贵族家的平民王子(2)

“我在年轻的时候，大概二十年前 开始当女巫猎人”
“停一下，这个年代哪里还有女巫猎人?”
“哦，你们那里可能不叫女巫猎人。叫维泽特里 ”
“你是一个猎魔人?”
“世界上哪有什么猎魔人，那都是瞎传的。” 他轻轻的 咳嗽了两声 。
日暮西山 ，黄昏之下 。马车缓缓的的穿过大雨冲刷后的泥泞的小路 ，金黄的麦田波浪滚滚。
女人们做好了饭，等着田里的丈夫归来。孩童们的笑着在马车的缓缓前进中慢慢消散 
‘不留下来过夜？继续往前赶路就再也没有人家了’ 
‘不行不行，每晚一天，不，每晚一分一秒 ，流逝的不是时间，是我的命。猎魔人！
就算我等的起，我的货也等不起 。’ 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货箱
‘全是好东西，契丹产的丝绸和香料 我从伊万那里买来的。友情价’
商人开始吹嘘起自己的人脉 。而我把头别过去 望着远去的村子 和最后一丝升起的炊烟 
马车摇摇晃晃，光芒逐渐褪去。
不久后，黑暗就淹没了这片大地 。连影子也一起消失殆尽。
车夫打起了火把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前路 。
火，前进的火 ，燃烧的火。
。
夜行将深。秋风萧瑟 。
‘伊万，伊万！ 我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 前座的女人对车夫旁边的商人喊了起来 。
‘我们得停下来生火 ，我可不想再吃冰冷的干粮！’
‘娜塔莎！你这懒婆娘，就知道耽误我赚钱 。我告诉你.....’
‘伊万！’
‘我告诉你我们这就停下来 。找个地方停车 ！停车！ ’ 商人指向不远的那颗歪脖子树 
‘就在那里，把马栓好 。快，快靠过”去。你这蠢小子 ’ 
“我下车去四周看看” 伊万耀武扬威的声音让我烦躁 。 我拿着灯笼跳下了马车。
“好吧，好吧 。 你这猎魔人 ，准备生火。”
我走出去几步，迎面吹来的风已经开始带着寒意。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鲜有植物 。只有偶尔从远方传来的某种动物的叫声。
我感觉黑暗从脚跟慢慢爬上了我的肩膀 我的全身。 冰冷的触感打在我的鼻尖上 
“下雨了.”
我呆立在雨中 直到商人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你还打算在那里杵多久。 猎魔人，火生好了!”
“简直是老天保佑 ，有了这颗歪脖子树 。雨就淋不到我们了 。还有我的宝贝货物。你说是吧娜塔莎?”
“闭嘴伊万!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在村庄过夜了”
“别生气嘛，娜塔莎 。我觉得我们这趟一定能赚大钱 。这颗老歪脖子树就是预兆 。看，炖菜好了”
我实在不觉得一颗歪脖子树能算的上什么吉兆 。倒是雨越下越大 。寒风阵阵。实在不像这个季度该有的天气。
“猎魔人，别在树后面站着了。 快来， 一起吃”
伊万向着我一个劲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