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那点琐事（何九华）二(2)

后来你起早了也不高兴奔园子跑去，叫人送新鲜的花来就好了。
你也没见过九王。早上他不用人去请安，你也不用跟他一桌吃饭，他身边有人伺候，犯得着用你？
花了五天才将账目分门别类收拾清楚。
那一天你终于闲下来，拉上丹儿乘车出门看戏。直到晚上才回来。
刚下车，门口老仆前来迎你，忧心忡忡，“夫人可算是回来了！王爷等了您半晌，交代要您出门回来先去王爷书房。”
丹儿听闻一脸高兴，“王爷可算要见夫人您了。”
你心里直觉不妙，冷着脸对丹儿说，“别高兴太早，指不定没有好事。”
“怎么会……”
你整理仪容，就往书房去。
“妾见过王爷。”
“你真是好兴致，看什么戏看到现在？”
“听闻王爷找妾？”
九王坐在书桌后，手中玩着玉扳指，“我问你，府中上下事宜可是交由你在搭理？”
“是。”
“那怎么，管家了我的话就不中用了？”
你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王爷所指何事？”
“我之前交代给兰儿的东西，听说被你扣下来了。”
“扣下来？王爷，这罪名可有点大了。兰姨娘的东西我不稀罕，扣下来又是什么道理。”
“兰儿说她的丫鬟前段时间来向你讨，你不同意。”
“我只说空口无凭，可没说不同意。”
语气冷若冰霜，“那你来问过本王了？签字据按手印！”
“前儿府中事务太多，家中管事的人就妾一人，妾过门一年，处事不算周全，细枝末节也没太上心，让王爷看笑话了。现在听闻王爷的主意那也未尝不可，好让妾有个对照。”你抬眼正视他，“王爷既然要立字据了，那我也不敢马虎，现在就叫人拿字据去，把东西给兰苑娘子送去。”
好好的，真给你弄出张字据来！
你对着九王身边的小厮说，“没见着王爷要做什么，笔墨伺候。”
“谁说本王要写了。”
“王爷，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字据，东西送不了。”
“你大胆！”
“王爷，我收拾了五天才把府里账目对清楚，也交代了，账目外的东西，没有凭证，就动不得，王爷觉得没错吧？都说九王府管的跟军营似的，纪律森严，是王爷要拿东西，现如今要妾去破了例，万使不得，传出去，叫王府被人笑话！”
“严禾！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九王终于坐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虽吓了一跳，但也表面不卑不亢，“王爷不妨试试，喊个人去看拿不拿得出东西来。”
你俩对峙许久干瞪眼，这九王才气急败坏将你扔出去。
后来你也听说他真就留了字据。
“夫人，你图什么呢。非要惹王爷不高兴。”丹儿给你捏肩。
“既然我管家，那就不能白瞎这个机会。图个开心呗！”
得，就此，你跟九王何九华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王爷回京约莫十日，皇帝才设宴款待群臣。
“怎么过了这么久才说摆宴。”你正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