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魏]溺水(5)

白敬亭听见了魏大勋的呢喃，也许今晚可以做一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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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尔看着魅兽身边满地的异兽残骸不敢相信，感受到不似往日和善亲切的目光，他释放出魔龙气息，血统的压迫暂时稳住了魅兽。
白敬亭细嫩的脖颈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捂住心口，运气压下那道嗜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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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白敬亭，叛师入魔，未见悔意，吾心痛甚！今以碎玉为证，废其门牌，逐出藏峒，密斋之人同此魔，恩断义绝！见之必除！”
撒贝宁亲手震碎了他的玉牌。
何炅无奈地摇摇头，“小白，为师对不起你……”
“不，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白敬亭脸上的红筋慢慢冒出来，五脏六腑都在被噬咬，恶念侵蚀着他那点儿自我意识，整个身体都充血爆红，头痛欲裂，他只能不停往墙上撞以此来保持清醒。
“主人！”王嘉尔闻声赶来，刚碰到他肩膀，白敬亭猛回头，额头上冒着血，双眼猩红，受杀戮的指引，掐着王嘉尔的脖子把他按在床上，企图捏碎他的喉咙。
“小……白哥……”
“呜——”魅兽的声音传进白敬亭脑海里，微开灵智的异兽用它自己的方式来帮助它的主人，白敬亭手上的力气松了些，王嘉尔得以逃开。
梵音如实，白敬亭背后显现出灵山神的虚影。
入魔后，灵山神的力量对他而言已经成为了死物，用之即少，虚像渐浅。
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贴着白敬亭的皮肤，他一向好清爽干净，此刻却顾不得，体内的魔气因为少了压制而在他的脉络里狂舞庆祝，将他的元气当成大餐。
红筋终于隐去，脸上也再无血色。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残破的边缘。
“小白哥……”
“魏大勋现在在哪儿？”
王嘉尔以为白敬亭想开了，赶忙回应道：“在天陀里，应该是去玩儿了，那儿是敦煌名景，来人极多，倒是方便了我们！”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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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勋跟其他人走散了，一边找人一边想，以后可不在人多的时候出来玩儿了，正想着，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茶棚，顿时笑了起来，生生从人群里挤出了一条道。
“好巧啊！”
“哎！大勋！是你啊，来，坐这边！”王嘉尔仍然顶着他那张单纯的脸，眨着黑眼睛邀请魏大勋，给他倒了杯茶。
他见白敬亭戴了斗笠，心下疑惑，却未多问，端起茶杯就要喝，到嘴边了被只透骨纤长的手夺了杯子，撩起面纱送入口中，仰头的时候能看见他的喉咙，微微滑动，轻易就可以引起别人的邪念。
“白，你这是？”魏大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嘉尔看着白敬亭，对他的阻止已经有些恼火。
“想告诉你我并非眼盲，昨日蒙眼与今日罩面，均是不喜被他人看见相貌，徒添烦恼。”
这理由实在牵强，叫谁听了都该觉得荒唐，却见魏大勋竟然只稍微皱了皱眉头。
“啊？哦~理解理解。”魏大勋觉得这人虽然看着挺舒服的，行为举止却有些怪异，但他脑内活动频繁，全当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便不过多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