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魏]溺水(12)

“是不是会让一个人疯了一样为了一个魔头背叛师门，打算好了和他一起与整个灵界为敌，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能让他不死？”
“是不是会让一个人明明知道那个人是魔头，明明知道他来到身边的目的是自己体内的一朵破花，自己因为他被所有人耻笑的耻笑，同情的同情，可就是恨不起他来！”
“是不是会让一个人，会这样可笑的问一个魔头，白敬亭，你那日说喜欢我，还算不算数？”
他不仅鼻子灵敏，耳朵也是，那日的话他听得清楚。
他现在离他不到一步，如果白敬亭的身体在这里，只要转身，他就可以拥抱他。
可白敬亭没有转身，也抱不了他。
原来痛极了的时候，眼睛的两行泪是一起流下来的。
“你知道水鬼吗？溺水之人死后会成为水鬼，永远留在亡地，半步都不可以离开，更不能投胎轮回。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找一个无辜的替死鬼，故几乎水鬼都会怨念深重，水底寒极，触之即伤，不了接近，你明白吗？”
魏大勋如何不懂，他突然很累，迈向白敬亭的这几步，太累了。
“白敬亭，他们说，魔者，暴虐成性，弑杀残忍，自私自利，一念恣狂，专为己乐，不顾他人！人人得而诛之！”
他以为魏大勋也就让他痛到这儿了，却远远低估了情爱之苦。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第二天魏大勋离开密斋，前往佛门，持法号，若溺。
三年后，婆罗花开，佛门若溺法师现金轮王佛陀灵，圆寂飞升。
很多很多年后，白敬亭需要靠佛陀像来回忆那个人的样子，却始终忘不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话很浅，落在心头并没有狠狠插进去，他却拔不出来。
“他们说，魔者，暴虐成性，弑杀残忍，自私自利，一念恣狂，专为己乐，不顾他人！人人得而诛之！”魏大勋看着他的背影，“白敬亭，你枉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