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大陆，预言之子49

第四十八章 特殊的商人
拉里亚的城堡中。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无法拖延。我们必须尽快阻止疾病的蔓延，告诉市民们真像。不然，一旦市民恐慌，恐怕就无法控制了。”
国王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
“爱卿之意我已知晓，可是现在告诉市民们瘟疫发生，岂不是会更加混乱？”
“陛下可以施以恩惠，稳定民心。依我所见，我们应当先告诉市民实情，再下令赦免部分有罪之人，调低税率......诸如此类。如此一来，则损失可以化为最小。”
说着说着，这名大臣脸色有些不自然。
“爱卿所言极是。这也是我们仅有的办法了。”
“谢陛下，臣先行告退。”
在大臣离去后，城堡一侧的房间缓缓打开，一名白发长髯的老者走了出来。从国王对其恭敬的态度来看，此人地位恐怕不能按照爵位衡量。
他提出了一个令国王意想不到的建议。
“封锁消息？您怕不是疯了吧！先生，您确实是一位智者，先王也一向尊重您的意见，但我现在不得不怀疑您决定的正确性！”
“不不不，事实上，我只是......提一个建议......一种可能。陛下，我相信您自己理智的判断一定比我的思虑优秀很多......但是，作为您的宰相，为您补充您所未能想到的方案也是我的职责。当然，没有人能挑战您的最终决定权。”
宰相显得有些慌乱，他的胡子也随着下巴的颤抖而微微抖动。这种慌乱并不是来自皇帝的斥责，相反的，是来自于皇帝陛下对自己过分的恭敬。受到下人的恭敬并没有什么，但受到更高权利的人的恭敬，恐怕自己也离危险不远了。
“请您仔细想想，在上一次瘟疫爆发时，是什么导致潘......旧王国分裂的？”
国王似乎冷静了一些。
毕竟，在这片大陆上，没有几个人比这个曾经抹除过一段历史记录的人更了解，那段时间发生什么了。
百年前，那场瘟疫如同洪水般袭来，在这片大陆上裹挟而去了数十万人的生命。
仅萨里昂一城，便有六万余人死于非命。
但是，在当时潘德的医官们调查疾病时，却发现这种瘟疫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首先，此病杀伤力并不强，即使没经过治疗的患者，也有近半数得以幸存。其次，此病传染能力实在有限，如果血液上没有交流，这种瘟疫似乎不会传染。那群医官本来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前去调查的，最后发现患者与医生直接似乎并没有传染的迹象。一些医生本来戴有鸟嘴，后来干脆连这种防护措施都不用了。事实上，那玩意儿确实没有用。
最重要的是，瘟疫来的快，去的也快。趁着深冬已至，这种瘟疫更易防护。
真正引起潘德分裂的，或者说让潘德国力尽失的原因，才不只是瘟疫爆发。
“陛下，流言蜚语可亡国啊！”
国王猛然从沉思中惊醒。
“可是，我们似乎也有另一种选择，正如......”
“不可啊！普天之下，理性之人少之又少，在死亡的威胁下，一切恩惠如杯水车薪，是浇不灭人们生欲的火焰的。在那种情况下，人们做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有可能！臣曾听闻两代先王理政之要，国家繁荣之时收买民心以维持昌盛，国家破败之时收买人心以扭转败局，但若在正常情况下，恩惠不足以使民感激，赦免罪犯更是在驱良涨恶。陛下切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