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A(其十一)(3)

“什么?！他还有力量吗?”
多亏了之前跟“迟缓把戏”的战斗，他提前找到了玻璃板的共振，只要找到一次，他就不会忘记，下一次再遇到时，他就能直接破坏掉这小小的一块玻璃板，毕竟他再硬也是玻璃。当然，这也在力的计算之中。
力飞出大楼外，之前操控引力带来的冲力用尽，他向下坠去，地面上蚂蚁一样的车水马龙迅速贴过来。
“这一下，我看你……哈?！”
力向后看时，发现卡尔博竟穷追不舍地从力打开的缺口处跳了下来。卡尔博不傻，不会干送死的事，他很聪明地在脚下不断制造碳质，使其固定在大厦玻璃板外侧往下滑，就像冲浪一般，不过是从上往下冲。这样，力仍甩不开卡尔博。
“……***”力实在是无语了。在下降一段时间后，他又操纵与空气间的引力，向大厦内飞去，又是轻轻一点，玻璃板应声破碎。
卡尔博紧随其后。力没有时间喘息了，多亏他恢复的速度不慢，他才得以这么高强度地运动。不过，连续几次发动能力，他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依他的估计，他最多再发动一次能力，就会精疲力尽，到那时，就是自己真正的死期。
力进到的是联合大厦一百米处的一层，有几个人正在这里办公。看到力一身是伤地跑过来，他们都吓了一大跳。
“别挡路！”力粗暴地推开他们。
“闪开，我不想伤害无关人员。”卡尔博能避开就避开，不行就温柔的把他们拉走。这不仅仅是性格使然，更是因为他要给自己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保安——毕竟自己还穿着制服。
力一路狂奔，一直横穿了大厦，来到另一侧的玻璃窗前，像四百米接力跑的学生传接力棒一样，用手拍了玻璃板一下，玻璃板碎裂，力却弯下腰去，再也发动不了一次能力了。
等到他再直起身子的时候，卡尔博早已出现在他身后。
“该结束了。”卡尔博声音平静无波。
“是啊，该结束了。”力稍微有些喘，但语气也平静无波。
黑色的剑再度出现在卡尔博手中，火焰燃起，预示着生命最后的绽放。
卡尔博缓缓走到力身前，富有庄重的仪式感。他在战斗中看到了力为了生存下去而展现出的惊人意志，以及他那超人的智慧。他想像对一个真正的战士一样，让他庄重地走向终点。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卡尔博将剑缓缓举过头顶。
“……”力双手背后，重重呼出一口气，“我还是讨厌不起来你，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数一数二难对付的人了。当然，以后还会不会有比你更难缠的人我就不能确定了。”
力直视着卡尔博，卡尔博从他眼中看到的是胜利者才会有的光彩，仿佛是……仿佛是在说:他已经赢了。
“以后……你、你还会有以后吗?”
力不说话，点点头，最后一下点得似乎格外重，以至于他的整个头都低下去。
一道火焰就穿过破碎的窗口，从他头顶擦过他的头发，直取卡尔博！
“什么?！”卡尔博急忙想要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力一直有意挡住火焰射来的轨迹，等他把头低下去，卡尔博看到狙击而来的火焰时，火焰已近在咫尺。卡尔博的肺直接被烧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