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神魔向/多cp】［苍策，唐明，羊花，苍霸］堕魔（十八）(2)

柳尧的刀已经被鲜血浸染，他的一身衣袍都染了血，身边的沈钰卿虽没有他那般疯狂，但身上黑金甲胄的光泽终究因为血污而黯淡了些许。就在柳尧又杀了一人时，就见一支箭带着杀气破空而来，超着他的心窝直直地射去，等他意识到事情不妙时，已经晚了。但他并不担心。“当！”就见沈钰卿在刹那间便出现在了柳尧的身后，陌刀猛地一挥，他原本以为那支箭定会被劈成两瓣，哪曾想那箭竟然如此坚硬，只是被他挡了开，此外并无丝毫损伤。
沈钰卿放下刀，就见不远处的黑烟里一队人马飞速赶来，而为首那人背上背着一柄长弓，手上拿着一杆红色长枪。
“哟。”柳尧一脚踢开身边的尸体，一甩手中新亭侯看着来人，“当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莫将军。”
莫九辞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理他。这人当初在离开神域前杀了一个与他有过节的人。自己虽然与这人不熟，但看眼前这番景象，此事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杀的？”莫九辞寒声问道。
“是。”柳尧一点都不扭捏，爽快承认，“准确来说，是我们杀的。”他笑了笑，原本阳光的笑容看上去却是那般可怖，“不止这些，甚至是以前的那些，都是我们杀的。”
“你们！”莫九辞的队伍里有一些人急了，这些人可是神域的人呐！他们的同胞呐！这让他们如何不急。
而眼前的魔显然没有说够，他滔滔不绝地讲着那些人如何求饶，如何用各种条件来试图换回自己这条低贱肮脏的生命，如何向他们承诺守口如瓶，如何向他们表达着衷心。那一句句都是如此的不堪入耳，以至于有人不想再忍耐，竟是提枪就要上。
“你们！畜牲！”
“这位小哥。”魅影娇笑着走上前，每一步每一眼都极为魅惑，“我们就是杀了，你又能拿我们如何？”
“想杀我们？”柳尧看着一个个蓄势待发的天兵，双眼危险地眯起，一双兽瞳死死顶着眼前众人，仿佛再看一群势在必得的猎物，“来啊，你爷爷我可等着你们来！”
“好了。”忽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柳尧几人，“你们退下。”
雨倾盆一般地下着，打湿了路上站着的所有人的衣衫，朦胧了他们的眼，却怎么也扑不灭那漫天的大火以及终神心中的滔天怒火。就见原本叫嚣着的众魔屈身朝后缓缓退去，因为大火而生出的黑雾勾勒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手上拿着刀，擒着盾，刀尖所过之处，被上头滴落的鲜血画出一道鲜红的界线。或许是过了许多年，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不可思议，神将看着一点点从黑雾中显现出面容的人，眼瞳一点点紧缩微微震颤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眼前看到的，更加不愿意自己所感觉到的那股熟悉的气息。 
数年前，那人持刀擒盾，铁骑所过之处，山河破碎，万人哭嚎，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他踏碎了神的脊梁骨，斩断了他们的轮回路，带着恨屠戮了一个又一个城。数年之后，他站在圣洁的神都，身后白骨累累，大火连绵不绝，滚滚黑烟遮天蔽日。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没有人言语，也没有人抢先出手，所有人都看着中央的两个人，等待着他们的动作，等待着他们之间的斗争。莫九辞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同的体格，却有着近乎相同的气息。若是气息相近，他可以解释为，燕阙杀了小燕，这才沾染上了小燕的气息。那么那块腰间的盘龙玉佩呢？那块玉佩这世间只有两块，一块在自己的腰上，一块则给了那个孩子。但是这玉佩并非什么稀世珍宝，燕阙就算夺了去也对他毫无益处，再者，堂堂魔域之主，又岂会在意那一块小小的不起眼的玉佩？但是这块玉佩被保存的十分完好，就是方才那样血腥暴虐的杀戮，都没能让它蒙上任何一点血污。“是你？”他颤声问道，他不敢想象，自己犯下何等大的错误，这个错，却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