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期连载fate同人小说】Tear of Pride（2）

第2章 一生之盟
“你以为做出那种卑鄙之事，还能全身而退吗！”
“别小看了吉冈流！”
“多说无益，清十郎大人，快杀了这个混账！”
午后的阳光本应暖软悠长，照在被微风吹拂缓缓摇动的河畔芦苇丛上，令人沉醉而昏昏欲睡，此刻却被四起的怒吼打破了这风雅的氛围。一个穿着穷酸的少年浪人，左手执一柄与力和同心（治安官的职称）用的十手，右手执一柄太刀，正被十余名武士围攻，本就因老旧而褪色的衣衫，新增了数道被利刃划破的切口。少年目光灼灼，牙关紧咬，桀骜的眼神映入桥上负剑之人的视线。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少年挥刀逼退两名围攻他的武士，径直冲上桥头，与负剑观战之人擦身而过。武士们追杀而来，负剑之人眼睑下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抽出笼在袖中的手，将一众人拦下。
“来者何人！”
“阁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吗？”
负剑之人再度睁开双眼，扫视面前众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下只是不忍心让各位白白送了性命罢了。”
“无礼之徒！”
但闻长刀铿锵归鞘之声，为首武士的发髻与羽织纽双双断开。
“连在下这关都过不去，各位还是尽早请回吧。”
言罢负剑之人不再理会仓皇退走的武士，转身看向河对岸。少年并未走远，二人目光相撞，气氛陡然变化，时而灼灼欲燃，时而凛冽如冰。
负剑之人率先收敛了气势，一抹微笑浮现在嘴角，向少年轻轻点了点头。却见少年的目光波动不已，片刻之后，收纳起兵刃，郑重行礼，转身奔走而去。
“新免武藏，”负剑之人重新笼起双手，看着河面上波光粼粼，心绪有所触动，“在下要等的人，总算出世了……吗？”
李乡睁开双眼，窗外天色尚未明朗，闹钟上指针指向5点。积攒了一夜的湿寒之气从门窗缝隙中涌入，让她有些难以下定决心掀开被子。
“主公醒了？”剑士的声音传入耳中，“可有何吩咐？”
李乡重新合上眼，清凉的空气吸入肺中，让她逐渐清醒。感受着全身细胞逐渐活跃起来，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宫本武藏比你年轻啊？”
剑士的身形逐渐显现，双眼中有一丝惊讶，随即消解于无形。
“如主公所见。”
窗户被剑士打开，鸟鸣声传来，他靠在窗台上，闭上眼，也像李乡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品味久违的人世。他缓缓转过身，想说点什么，正脸却被一枚枕头精准地击中。
“给我把窗户关上。”
空气安静了2秒钟。
“唉，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的主公。”剑士无奈地关上窗户，俯身捡起枕头，恭敬地放在御主面前。
李乡从被窝中探出手，毫不客气地把枕头一把抓过，塞回脑袋下面。
“给你半个小时，去，弄点吃的回来……你这只手是什么意思？”
剑士一脸揶揄，并没有收回自己摊开的手掌：“已死之人，身无长物，若是主公不肯给予在下一点开支，何来早膳？”
“你看我像有闲钱给你的样子吗？”说完李乡闭上眼不再搭理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