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枪口朝向自己【上】(14)

“等一等，为什么我会和卡辛斯基相提并论？难道说，第二起爆炸案也是……”
“是的，受害者中依然有一位科学家。他名叫查尔斯克林顿，主要研究的是……我看不太明白。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养父。”
“啊？难道，他也是分-自实验室的成员吗？”
“嗯。这个可怜的家伙当时带着一家老小在便利店采购，用来做出行的准备。由此可以看出，爆炸犯人很可能是专门瞄准科学家来袭击的，与当年的卡辛斯基一样。”
“那，当年的实验室剩下的其他成员呢？”希尔维娅问。
“我们正准备查找他们的信息呢……除了已经死亡的克林顿与福斯特，还有六位成员，我们很快就会把他们都保护起来。”
果然福斯特已经死去了。虽然从未有过确切消息，但她毫不意外看到这样的结果。这时的她，有一个更关心的问题。
“嗯……”希尔维娅顿了顿，道，“告诉我吧，你们为什么都要帮助我。”
“啊？”卢卡斯似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们不是警察吗？我背着这么大的嫌疑，难道不应该立刻抓起来吗？为什么还要给我提供帮助呢？”
电话另一头的卢卡斯叹了口气，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抵触别人的善意，但有些时候，接受它真的也没什么不好。我会帮助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不是恐怖分子，我想汤姆他也一样。以及，我想让你明白，别人的善意是真的可以为你带来帮助的。我想让你今后能够接受他人的善良，也向他人表示出善良。”
希尔维娅沉默着。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了。顺便一提，我们正在调人查找和事件相关的所有监控录像。如果有什么新的情报，我也会给你的邮箱发一份的。你要是不敢登录的话，我会另外想办法。”
“嗯……”
希尔维娅挂断了电话。她在整个通话过程中都没有说自己需要的帮助具体是什么，但卢卡斯已经事先想的十分周全了。因为性格的关系，希尔维娅也越来越觉得难以开口。
下一秒，希尔维娅抬起头，看到了面前的店员，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
“你听到了？”
“嗯，听到了一些。”店员紧接着补充道，“不过别担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找麻烦的人。”
“嗯嗯，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希尔维娅拿出了一些美元，“我付现金。”
吃饱喝足之后，希尔维娅就开始徒步跨越半个城市。虽然很多路人都会疑惑怎么当今还有人不会使用谷歌地图，但她还是靠着不断地问路回到了她所熟悉的街道。到了下午三点钟，米勒与她约好见面的地方终于就在前面了，只见服装店门前的马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后视镜非常大的小轿车。希尔维娅快步走了过去，拉开了车门，然后坐了进去。
“终于来啦。我都要开始以为你发生什么不测了呢。”米勒直直地看着前方，头也不回地说着。
对于这种态度，希尔维娅也早已习惯了。米勒永远都是那样的专心致志，永远都是那样直直地看着正前方。这种冷淡的态度，与当年的福斯特简直如出一辙，又与不久前电话中关切的声音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