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心何在？61(2)

仲堃仪安排好这些，再次看了几眼王宫的方向，而后转身正想离去。
却见一袭青衣的孟章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向自己。
仲堃仪没想到孟章会出现在此，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动作，却听他不同于往常的温柔语气，有些沉着的语气说道：“你要去哪里？”仲堃仪顿了顿，看着他不容置疑的视线，轻笑了一下，道：“去完成我该完成的事，你怎么来了？”
孟章虽然猜不出他所说的该完成之事是什么，但直觉告诉自己，绝不是什么安全的事，而今看见他不同于往常的笑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重了，便道：“我和你一起去，我能帮到你！”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仲堃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依旧轻轻笑着，说道：“不了，我自己来，没有人帮得了我，你也一样！”仲堃仪越是这样，孟章就觉得越不对劲，而后看向王宫的那边，有些迟疑的说道：“是因为他吗？”
在看到仲堃仪点头之时，孟章眼中的光亮暗了下来，许久未曾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仲堃仪见孟章不问什么了 ，眼中的情绪有一丝歉意，而后，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抓住了手臂。
仲堃仪疑惑的看向他，只听见他说道：“仲堃仪，两年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仲堃仪瞬间一僵，顿在了原地，把他当什么？似乎这个问题自己从未想过，当初答应和亲，虽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孟章以追忆的安危相逼，却没有，因为自己想逃开，不应该说绝望的原因，再到后来，虽心有波动，却终究没有战胜曾经那份深入骨髓的感情，这样说来，一切就很明显了，或许是一个吸收温暖和安慰的存在，不是吗？
“对不起！” 再多的歉意也无法言明，只能化为一句对不起。
孟章即使猜到了答案，可心中却还是有些幻想的，可他的答案又再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幻想。
“你知道吗？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遇到了，那时的你救了我，说如果我想报答，长大后就去娶你，我答应了，可是后来我找不到你，找了好久好久，却都一无所获！直到两年前，你应被人追杀而躲到我的院子时，我就认出你来了，你却全然忘记了，还爱上了一个人，我本来想着如若你过得幸福，我便不去打扰你的生活，可是你爱的人这样对你，我无法坐视不理，便有和亲这事。而这两年来，我一直坚信你会放下一切，与我在一起的，所以我理解你，包容你，信任你，可是到了现在，你都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你有想过我吗？”
在他的话语中，仲堃仪缓缓想起了很小的时候的事，自己的确去过落玥，还顺便救了一个在战场上奄奄一息的小孩子，也的确与那小孩定下过约定，虽然那只是玩笑，那把木匕首的确是他送给自己的，而自己在一次受重伤归来之后，就忘得差不多了，却不想，忘掉了一个等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孩子。
仲堃仪不知道该说什么，缘分就是这么可笑。
“对不起！那时的我只是一句玩笑，并不知会让你等这么长时间。” 孟章看着仲堃仪，眼中含着的泪不知何时滑落，“你的一句玩笑却影响了我的一生，仲堃仪，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