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边缘关系(3)
记忆里丫头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次是她拿了奖学金,炫耀式的要请自己和九良吃饭,一次是她要跟着学校外出采风,提前告知自己要外出一个月。最后一次就是再那样敏感的时候,无助又坚强。
接到电话的时候孟鹤堂在外地演出,电话对面的人难得带了几分乞求,问是否能来找他。
躲过妻子,留下九良做遮掩,借着还继续有工作的借口多在当地留了两天,再见时,只记得丫头瘦了许多,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她趴在自己怀里,久久的未曾说话,眼神空泛着找不到焦点,让孟鹤堂不安。情欲攀延到顶峰的时候她伸长了脖颈,毫无焦点的泛出泪痕,不安就演变成了失措与交集。孟鹤堂记得自己弄疼了她,她抓着被单通红着眼,自己毫无安全感的逼迫......
孟鹤堂的手一抖,花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撒了一地的泥土,刚浇完水湿漉漉的,泥土包裹间露出一个指环来。素面的银戒指。
孟鹤堂的婚戒是一枚素金的指环,与妻子的钻戒并不成对,当时婚结的匆忙,钻戒是孟鹤堂给了卡,妻子自己去挑的,而指环则是孟鹤堂按照自己早年间喜好买好了的。这枚戒指是孟鹤堂在那次过后,买给丫头的。
钱不值多少,大概只是想给她求个安心,只是万万没想到丫头没有将它带走,而是埋在了这只小小的花坛里。
主意是孟鹤堂出的,机票是孟鹤堂定的。他跟丫头说让她放心出去玩,等回来了一切就都处理好了,会变好的。
孟鹤堂是铁定了心要离婚的。
也曾后悔过再婚着急了些,恍惚间在丫头出现的时候就有这种预感了。只是觉得对方并没有做错什么而一直愧疚,把早就该做了了断的事情一拖再拖。
公寓写的是丫头的名字,除此之外都留给妻子好做为补偿。找个时间跪上门去跟干爹道歉,算是辜负了干爹一片苦心。师父要罚就罚吧,停场也好禁演也罢,总之错是自己犯下的,何必让两个女人互相折磨。
等着一切处理完了,丫头也该回来了。
他们可以不着急,任由丫头开开心心再玩几年。他会带着丫头逛街,看电影,甚至去追演唱会,将她安排在小园子前排的最中间看自己讲相声,牵着她的手一起回家。
或许还要专门带她去挤一回晚高峰的地铁,将她裹挟进怀里给她一个小小的空间让她安定。总之孟鹤堂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丫头从新开始,想将她公之于众。不必躲闪遮掩,不逼委屈求全。
孟鹤堂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天不遂人愿罢了。
妻子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离婚,逼的他连难听的话都说尽了还无济于事,最后甚至还苦苦哀求了起来,还提出可以跟丫头道歉,瞬间变的哀凄了起来。孟鹤堂心软过,只不过没有办法。
或许事情本不该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在那双花袜子被扒到网上,妻子在微博上颠倒黑白的大肆唾骂丫头不知廉耻勾搭自己的时候,孟鹤堂想,自己本不该心软。如果当时的话再绝一点点,不在给她那一点希望,是不是就不会让她如此癫狂的剑走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