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边缘关系(2)
手机被挂断了。
没有问在哪,没有问为什么,只有短短的一句嘱咐自己回去。周九良看着对面女人瞬间灰暗的脸色仿佛出了口恶气。
男性之间最不少的就是这种不道德的认同感。周九良不否认孟鹤堂婚内出轨,但是他更恶心孟鹤堂遇人不淑,怎么就当初眼瞎,着急忙慌的娶了对面这个女人。
是了,若不是她昏天暗地的闹,现在孟哥远不会是现在这般千万种痛苦。
孟鹤堂时常会想起丫头在的时候。每每自己接到妻子的电话就会乖巧的起身替自己收拾一切,拿着自己的外套站在门口等他出门。印象十几分深刻,自己揉一揉她的脑袋,微笑着说声对不起,她起身微笑,绝不过多纠缠。
不主动打电话,不过分撒娇,不争风吃醋,床上媚到骨头里,床下温柔和谐会闹小脾气,或许在加上几分心大和闹腾。
孟鹤堂记得很清楚,丫头嘴皮子不饶人得罪过九良,之后见面两人坐在饭桌上常有讽刺,每每九良话说的难听到他都皱眉头了丫头还笑的得意。孟鹤堂替九良道过歉,丫头笑的格外坦荡,说九良说的是事实啊,没什么好道歉的。彼时孟鹤堂觉得愧疚,后来变成了麻木。
其实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惜孟鹤堂天生就是这样软弱又矫情,坏坏不了彻底,收收不住心。孟鹤堂无数次想,丫头要是早一点出现该有多好,早一点就不会如此进退两难,早一点就不会伤害任何人。
或许都怪自己,不忍心伤害又不想放手,拖着熬着熬到事发,最后闹了个不可收拾的下场。
电视机柜的抽屉里留着孟鹤堂写的“一生二人三餐四季”,旁边的立架上还曾供奉过送子观音。丫头在浅水寺求过御守给自己,保的是家庭美满,事业顺利。
看上去有点贪心。
就好像妻子最初找到这间公寓里,指着送子观音冷嘲热风一样,孟鹤堂也曾觉得丫头越过了某条线。他尝试着问过,得了个啼笑皆非的解释。
具体说了些什么孟鹤堂记不清了,大概的意思是她只是随手。随手收起了自己写的东西,知道自己想要个儿子就给妻子和自己供起了送子观音,她出去旅游正逢自己事业不顺,妻子身体不适就顺手求来了御守。
不刻意,不贪心,不过仔细看来,丫头的打算里并没有她自己。
比起情人,很多时候孟鹤堂更感觉她像自己的一名老友,又或许什么亲人,大度且无私,一度让孟鹤堂懊恼,巴不得她像别的姑娘一样争风吃醋胡搅蛮缠。可是偏偏又想不起来她胡搅蛮缠倒是副什么模样。
妻子闹的过分的时候曾打过她,二人纠缠撕打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折腾的一地狼藉。发了疯的女人存心搞破坏,砸碎了扎眼的送子观音。孟鹤堂清楚的记得自己赶到的时候,丫头通红着眼躲避,但又自我放弃任由妻子发泄的模样。
妻子说丫头工于心计,欲擒故纵惯会装可怜。孟鹤堂倒是巴不得她能有妻子所描述的十分之一。彼时孟鹤堂自知理亏又在师父的劝说下准备调节关系息事宁人,任由妻子把错误都算在丫头一个人头上,任由她翻天覆地的去欺负一个默默呆着自己身边多年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