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ry Christmas》(5)

范楼西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漂亮的。媚眼如丝，肤白如玉。
她豆沙色的手指甲抵上他的脖子，又揽过后背，他根本来不及逃，高雯软得像轻纱的身子就缠了上来。他低头就是她晕开的口红，以及白皙娇嫩的胳膊，还有一道他不敢看的风景线。她冰凉凉的手探到了他背脊的脊椎线上。
“楼西。”她的声音随着她的吻落了下来。
他又闻到了那股清新的酸甜苹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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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楼西惊醒，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那股酥酥麻麻的余韵还在。
后背的汗染湿了他的床单，连夜把床单洗好爬上天台晒。洗了个冷水澡后，范楼西焦躁地坐在床头把刚吹干的头发挠成了鸡窝。
在床头柜边摸索了一会儿，找到烟和打火机。
“范楼西！！你个混蛋抽过烟不要靠近我！走开，走开！”脑海又是这个声音。
“你看看烟龄二十三十年的老烟民，那个肺呐！这简直就是蜂窝煤，牙也超级黄，明星职业压力大，我对家好几个就抽，上镜一笑就被我吊打八百个来回。”
缠得他心跳越发快了。他烦躁地叼着一根烟，也只是过过干瘾，到底没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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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楼西打开手机。
手机里唯一一张照片。是有些晃影的小棕熊女孩。
他骗了她。
其实平安夜那晚他还真一脚踩油门，拿手机拍了那么一张。
手机屏幕里的女孩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他新车的远光灯打在她右半边脸上，她所有惊惶害怕，都随着她挂在左眼边的泪落进他整颗心上，刺痛又酸麻。但她右眼里瞬间迸发出的希冀和气势，又像一团圣火燃烧他浑身经络，哪哪都是烫的。
楼西长叹一声。
他上辈子肯定欠了高雯八条命，这辈子才叫自己遇上这么个冤家。
她就是来找自己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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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雯睡前在看她姐托关系从交警大队拷来的行车记录仪录像。
范楼西那辆贷款买来的宝蓝色新车。
他这辆车比较神奇，一般单行车记录仪是不会记录车内情况的，偏偏这辆车能录。还挺清晰。
只录到他半张脸。楼西长得好看，那么普通的红格子一般男人穿就是程序员，他穿就是潮流标杆。开车撞人理直气壮还一股狠劲儿的，高雯第一次见。
啧，狗男人偷拍她被她抓中了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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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高雯都睡得迷迷糊糊，准备梦里一步到位把范楼西给办了。
被楼西一通夜间惊魂夺命call叫醒了。
“高雯你那个破口红我搓到半夜，小爷额头皮都掉一块了！”
高雯抱着她的玩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半眯着说:“诶呀，我跟你说了那是拼夕夕网红唇印章，这么持久不掉色多好~”
“滚——！”
高雯掏了掏耳朵，跟哄小孩似的:“楼西听话哈，不搓了，都多晚了真的是，乖宝宝要早点睡觉，不然有黑眼圈多不帅是不是 ? 明天我去找你玩好吧?到时候给你很多很多个真的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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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西，晚安，我要睡了。”女人软糯乖巧的声音勾得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