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面具(5)

“为什么！！”克依顿愤恨的怒吼，这一掌莫毫无防备，掀到在地捂着发红的脸看着她的……她的主人？
“为什么你学会了感情？这是为什么？”
“我……”
“我这里留不下你，你……我……我会把你送往国外，有我的远亲……会照顾你。”
“主人……”
“不要再叫我主人！你不配！”
克依顿奋然起身，一股劲头让他带着懦弱冲出书房。
“父……父亲……”
脚在这一声下停住。
克依顿不敢回头。
“爸爸。”
“跨洋列车的车票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启程，别再说了。”
“克依顿？”
“是的，最近的活动迹象都是间接指向他，我现在可以合理质疑他的行为动机。”
“丢势的贵族留着祖上的一点积业，不过他的父亲我倒是熟识……”
“克依顿，他动了我们在码头步下的棋。”
“他老子活着我都不怕他，难道还要怕一个死人和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可是克依顿我们依旧动不了。”
“说得也是，轻松动了血溅在我们身上也不好洗。”
“那您的意思？”
“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只能安排下去。”
“受命。”
一辆清晨发车的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在城市的道路中行驶，司机似乎还没有从昨夜的宿醉清醒，车辆已经明显偏离了规划线路，直奔城市一头驶去。
清晨的安宁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降临克依顿府邸，清脆的炸响是车窗玻璃敲碎，一头失智的猛禽在喷吐着枪火，燃烧瓶从破碎的车窗中向宅邸投射。
门前的侍卫中枪倒在血泊中，铁门也只能暂时拦住这头发了疯的怪物，从怪物的肚子中还不断钻出黑色鬼魅，踏着大巴跃过铁门直冲冲杀向宅邸内部。
安静祥和的宅邸在顷刻间沦陷变为火海，某人的泡沫在残酷的火焰与热浪中破碎。
“老爷。”老管家架住碎梦者的躯壳，试图让他在这场噩梦中醒来并活下去。
“她……她人呢？”
一主一仆来到地窖口，这只是一间隐蔽的小地窖，里面储藏着平日爱喝的名酒。
“老爷，你，再说谁？”
“莫，莫，她在哪儿？”失神的眼神是不断自我犹豫自我否定的灰白色漩涡，此刻克依顿已经不是往日意气风发的他，昨日辉煌雄心壮志弹指灰飞烟灭，自己还能留下什么呢？
“老爷，你是在说小姐吗？”
“莫，莫，快让她走。”
“小姐她在大厅，她挡不住多久的。”
“是吗？”
“老爷你快进去，我掩护你。”
……
“对不起。”
……
大厅交火声不断，面对突然的袭击而内部毫无准备，在不知从而来的亡命之徒，格局很快就走向一边倒，接连倒下的反抗者，完全不是不在一个等级上火力，绝望的惨叫和哀嚎不绝于耳，但是莫，已经不能后退，也没有了退路。
没了掩体就把尸体堆积成暂时掩体，左肩腹部连中数弹，只有在此刻会感谢这是具人工躯体吧，弹匣滑落在地，伸手去捡时才意识到指尖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