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偶(3)

“据监控录像显示，昨日傍晚十八点左右，杨昊等四人进入了您居住的小区，经过调查，四人进入小区后直奔您的住房。”另一个年轻的警察递给秦严一张纸：“此后便再无音讯，警方对此有些怀疑，希望您谅解，并配合搜查。”
秦严接过纸张瞄了一眼——是搜查令。
“好……好，”秦严点了点头，脑袋里一片混乱。
片刻，三人进入了秦严的家。
两个警察开始四下翻找，秦严不敢吭声。搜查了大约五分钟，一无所获。
“不好意思，请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年轻警察掏出了录音笔。
“你们尽管问。”秦严搓了搓手，感到有些局促。
“昨天傍晚十八点左右，您在干什么？”
“那时候我刚做完报告，杨昊他们给我打电话说要聚一聚，然后我们就开始吃饭。”
“在什么地方吃饭？”
“就在这里，在我家里吃火锅喝啤酒。”
“吃完饭后你们干了些什么？”
“等一下……警察同志，”秦严提高了声调：“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吃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就……消失了。”
“消失？”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是这样，我去上了个厕所，再一出来……他们就不见了。”秦严缩了缩脖子：“只留下了几个木偶。”
“请您具体描述一下。”
“就是几个木头人，因为我家里面是做木偶的，所以我觉得他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再加上我给杨昊打了电话，他也没接……”
“抱歉，请等一下。”年长警察敲了敲桌子，吓得秦严一个激灵：“刚才在搜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看到木偶。”
“怎么会……我就放在……”秦严尴尬地笑了笑，看向放在沙发旁的杂物箱，瞳孔猛地一缩。
杂物箱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衣物、工具之类的东西都被拿了出来，完全没有那几个木偶的痕迹。
“不可能！”秦严扑向杂物箱，里面空空如也。
“秦严同志，基本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但我们怀疑你可能捏造了一些事实。”年长警察冷声道：“我认为有必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完了——秦严的冷汗一下子渗了出来，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请吧。”年轻警察收起录音笔，对着门外比了个请的手势。
“等等……等等！”秦严茫然四顾，那些木偶一定在什么地方！
 视线移到卧室的一刹那，秦严僵住了。
一个人掩藏在卧室的门后，身体只露出了一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那个人脸上挂着笑容，一种夸张的笑容，嘴巴咧的很大，眼睛几乎弯成了一对月牙，但瞳孔中毫无生气，甚至带着一丝冰冷。
是杨昊。
（5）
“杨昊？”
秦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杨昊怎么会出现在卧室里？
警察二人听到了秦严的惊呼，回过头来，皆是一惊。
“这……”年轻警察看了看杨昊，又看了看年长警察，呆呆地问：“刚才他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