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暴起(2)
徐来脚踩天人十步的步伐,一步一滴血,一步一杀人。当踩到第九步时,已经和敌人短兵相接,气势达到了最顶端便冲天而起,绞散了四周的云气。
怒喝一声,刀身向前力劈而去,灌注了他全部的气血和生命,刀身暴涨二十丈,画面犹如定格一般,缓缓下落,一刀劈开了敌人的阵型,更是在敌人的心头劈开了一道裂缝。
随着一声巨响,无数地敌人死在刀下,在地上留下了深不见底的十丈宽的深渊,敌人也被巨大的声势震得呆立起来。守军见势奋起反击,四下冲杀,开始了一边倒的反杀。
反观徐来,踏出最后一步时,他便油尽灯枯,几个呼吸间,手里的断刀已然碎裂,黑色的神铠早已破碎不堪,身上插满了箭矢,在左胸的位置上已然留下了半截滴血神剑,显然是那名神人死前留下的。
在摇摇欲坠的身体即将倒下时,突然一杆黑色的旗帜从天而降,将还没来得及倒下的他贯胸而过,狠狠地插在了地上,他苦笑了一下,吐出来了一口压抑不住的淤血,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便缓慢地闭上了双眼。
残忍地旗帜更是插在守军地心头,悲从心来,眼眶尽皆崩裂,彻底放弃了防守,尽皆高声怒喝道:“杀”,其声响天彻地。
一众甲士的精气神瞬间冲出天灵盖,冲向了天际,搅碎了徘徊在凉城上空浓厚的乌云,好似上天受其感召,一束束刺眼的阳光高度聚合,肉眼可见地射在了他们的眉心。只见甲士的身上显化出一尊身披炫目鎏金铠甲、手持乌黑夺目黑耀长枪的怒目金刚,好似吸收了甲士的气血和精神,已然怒发冲冠,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向了敌人的阵营,直至盔甲碎裂、长枪尽断、力竭倒地才肯罢休。
熟不知他们燃烧了体内的神藏,才有此异相,断无生路可言。
许久,最后一个士兵的倒下了。然而硝烟还在弥漫,一场突如起来的内乱加敌袭,没有人知道谁是赢家,或许都只是偌大的棋盘上一颗颗不起眼的小棋子,守护着属于自己的使命。然而大概只有满眼的残桓断壁诉说着战斗的惨烈,更有成群结队的兀鹫在凉城上空盘旋着,好像在寻找着饱餐一顿的机会。突然有一只耐不住饥饿,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向下俯冲而去。
飞到一半,翅膀无声无息的齐口裂开,便像落叶般随着风飘飘然的落下。这一突变引起了兀鹫群的骚动,说时迟那时快,无形的剑气夹杂着淡淡的杀气在上空爆发开来,鸟群像下饺子一般飞快的下落,只在空中留下了淡淡的血红气。
随着光影一阵闪烁,只见一扇通天大门凭空出现,悄无声息的竖立在虚空之中,但是谁也不敢忽视他的存在,门中心还有着天使与魔鬼共舞的浮雕,又好似有神秘的光芒在其表面流转,显得说不出的诡异,而门上赫赫写着“往生”二字,如同最幽深的深渊一般摄人心弦。
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响,黝黑的大门赫一点一点的被打开,一阵耀眼的白色光芒从门里迸射出来,与门内的暗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见一位身穿黑色的晚礼服,带着一双镶着金边的白手套,迈着优雅的步伐踏空从门内而来,仿佛不愿意沾染世间一丝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