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暴起
说时迟那时快,徐来躬身迈出右脚的同时,便听见地板裂开的声音,只见就在原地的残影,便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徐来在街角飞奔着,看着城内一片狼藉,心也慢慢地沉入了谷底,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断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徐来已经达到了大阵外围。
护城大阵的中心处于城内的城主府中,外围早已布满了敌军,城主带领着甲士节节抵抗。在不长的时间里,已经开始围攻城主府,逼迫着护城大阵的开启,只为暂时阻截敌军的援军。
徐来隐藏在附近的阴影里,冷静的分析着。凭借着一己之力无法扭转战局,贸然冲过去,分分钟被秒成渣。无数的思绪在脑中闪过,想来城中与外界失去联系这么久,其他城池的甲士早已察觉,估计已经开始救援而来,敌军的指挥官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他在赌,赌一个时间差。
他哪里来的赌注来进行一场豪赌,城主府内有内应,在等待最佳暴起的时机?按照道理凉城也不是主战场,阵地价值不值得费这么大的气力以及心力来谋取。一条一条的思绪在清理,有太多的疑惑的地方解释不清楚。想得徐来头疼欲裂,却又不得不去想,除了城主府以外的战力目测很难有效的组织起来。然而与凉城呈犄角之势的上土和武庙一起守卫华夏西北要塞现在却犹如死一般地寂静,仿佛都达到了某种默契一般早早地熄灭了往日的炊烟,好像都在静静地凝望着凉城。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可能只是心里不愿意接受。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眼看着打好的河山将要在自己的眼前被沦陷,从南山一路被打退到了凉城,再一次的感觉到自己弱小与无助,压迫的让人快要窒息,胸口翻涌的血气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胸膛,看着战友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击溃了他内心里最后一丝理智,满腔地愤怒无以言表。
退了这么久,烦了,不想再退了,也不能再退了。松开了手中漆黑的断刀,双手飞快地掐着法诀,头发渐渐地变白,显然在无限制般透支着生命力。随着手法的结束一圈又一圈地黑焰于四周悄然出现,一层又一层地将他包裹,不一会儿弥漫了他的全身,妖艳的火焰突然收紧,重重地打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闷哼一声,显然对他身体的负载已经达到了极点,黑焰形成了黑色的神铠,将他每一个角落覆盖,不时有黑色的流光从其中流出弯曲了周围的空气,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他身体的潜能极限透支。一眼看过去就好似战神一般屹立在那。
积压在他心中的愤怒一刹那爆发开来,硬生生地将他的身高拔高了几尺,宛如一头绝望的小野兽一般,不顾着气血的爆发给自己的身体带来的撕裂感,提刀便冲向了敌军。
本来悬浮在空中南辕仿佛受到了刺激,诡异的纹路顺着他的身体向刀身蔓延,散发着妖异的红光,一瞬间便刀身暴涨达到了原来的三尺三,一阵阵恐怖的气息散发出来席卷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