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女子(2)

“对不起，女士。”
“我也是。”
“何出此言?”
“她是你媳妇。”
“小子，不要胡说。”
“您不记得了吗？”
“我.......女士，您说说吧。”我侧过身子，拿起了诗集，漫不经心地翻阅着。
我了解到，她是个寡妇，难怪那幅油画挂相古怪。迫于生计，沦为灯红酒绿下蹂躏的玩物。我丝毫察觉不出她是个风尘女子，除了鱼尾纹下暗藏的衰老，但是谈吐间透露出说不出的古典柔美。我表达了我的感同身受，当然，也不过是礼仪上的客气罢了。
“女士，您是说，和我有过交集吗？”
“是的，先生。”
“孩子......”
“我不会认你的，你病好了，快走吧。”
“不许无理!”
“夫人，对不起。我想，我得走了。”
“先生，您稍等片刻，好吗？”
她递过一把木梳，我也似乎想起了什么。
“伊子，你害怕吗？”
“不怕，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跳吧，跳下去就没有烦恼了。”
“先生，你怎么了？”
我猛地从回忆中挣扎过来，却没能掩饰住情绪汹涌而来，咸咸的泪凝滞在唇边。她拿出手绢为拭去眼角的泪水，你怎么也哭了。
“伊子，我没事。”
“没事就好，牵着我的手，跳出人间的桎梏吧！”
“好的。”
再见吧，自由奔放的大海！
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眼前。
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眼前。
伊子。
我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男人，会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