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言组」教书先生(2)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这天，言和在乐正府上的书房里颂诗。这首秋瑾所著的《满江红》正是言和最喜欢的一首诗，她尤其喜欢里面的“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一句。而今天言和可不是专程过来颂诗的，还不是因为乐正龙牙。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来上课！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正在言和不耐烦的时候，乐正龙牙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挠头说：“不好意思，睡过头了。。。”“没什么，既然你已经来了，就上课吧。”言和强压怒气说道。
这次的课是有关“国”的。尽管言和讲的天花乱坠，乐正龙牙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来一段“小鸡啄米图”。言和终于忍无可忍了，手“砰”地拍在桌上，说道：“乐正龙牙！请你说说，在你心里，国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国？”乐正龙牙刚才迷迷糊糊地的，被言和这么一吓，头脑才恢复几分清明。“国嘛。。。就是一种虚无缥缈，与我无关的东西。”
“虚无缥缈，与你无关？”言和的眼神低到了冰点。“呵，这样啊。。。”言和大步向门外走去。在跨出门的前一刻，她扭头对乐正龙牙说：“这几天里，你不需要写文章，也不需要背诗词，只要思考一个问题。。。。”乐正龙牙有些惊喜和惊讶：“什么问题？”“国，在你心中到底有多大的份量。”说罢，言和大步离去。
这是乐正龙牙第1次看到言和发这么大的火。
之后的几天，乐正龙牙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可他什么也悟不出来。与此同时，镇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日本人来了。日本人在街上横行霸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令乐正龙牙感到无比愤慨。乐正龙牙忽的对“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乐正龙牙后来知道，自己家之所以没被日本人欺侮，是因为他的父亲成了日本人的走狗。
乐正龙牙原以为言和像他一样，可当他看到言和向日本人恭敬地行礼时，他感到大脑一阵晕眩。不，言和不是那样的人！乐正龙牙决定，要找言和问个明白。
一天晚上，乐正龙牙悄悄地潜入言和家。言和的房间里还有灯光。乐正龙牙刚站在门口，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咚”！乐正龙牙敲了敲门。
“谁？”
“言和，是我乐正龙牙。”
沉默一会。
“进来。”
乐正龙牙推开房门，言和依旧一袭长衫坐在桌旁。她的眼里布满了仇恨的血丝，拿着书的右手通红还在微微颤抖。言和问：“你来干什么？”
“我想，你的问题我已经有答案了。”乐正龙牙说。言和饶有兴趣地问：“国，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但。。。”言和有些疑惑：“但？”乐正龙牙忍不住了，一口气说：“言和你的所作所为让我看不明白，你的心中有国吗？”“叫先生。”言和说，“这样，我给你讲讲我的经历。”
“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我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在我的家乡，地主们把我们当做肥肉，不停地压榨我们。后来，日本人来了。他们在村子里大肆屠杀。我爹，娘被杀死了；我哥哥被当成奴隶活活累死了；我的两个姐姐被他们奸污后杀死了。我因为年龄较小，和几个女孩一同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我原以为，我会与姐姐接受一样的命运，但我错了。有一个日本兵同情我们，在晚上悄悄把我们放走了。可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告密，使得我们被巡逻队追捕。你知道那个女孩这么做的目的吗？她仅仅只是为了想日本人不杀她！我有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自己人有时比不上那些侵略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