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十八章 城(2)

“那就好办多了。其实上帝初始造人，目的和人类创造西部世界一样，都是为了淫乐和苦力。”
知奈美伸出手掌往右边一划，地球开始缓慢地以逆时针旋转起来。其上的生物也随着地球的旋转开始进化起来。人类好像突然间就降临到了这颗星球上。虽然那时候的人类还全身披毛，但是程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和现今人类有着相似外形的灵长类动物。
可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些人类中，所有的男性都在用四肢爬行，背上是刚开凿出来的成堆金块，这些沉重的金块甚至压弯了人类的脊柱，他们活得就像是纯粹用来搬运的骡子。所有的女性则围着圈服侍着看起来明显和普通人类不一样的男子。大家都衣不蔽体，做着成年人的游戏。
“怎么……会是这样。”程墨刚刚听知奈美说上帝造人的初衷时还不怎么有感触，但是当他亲眼见到这个情景的时候，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知道四大古文明吗？”知奈美突然问道。
“中国，古印度，古巴比伦和古埃及。”虽然程墨是理科生， 但是高中地理他还是好好在上的。
“那你知不知道在古巴比伦之前，那片土地还孕育过一个辉煌的文明？”
“苏美尔文明，他们的楔形文字是世上已知的能破译的最早的文字系统。”知奈美的问题刚好戳到了程墨擅长的领域，这些年他可没少看这种文明起源的故事。
知奈美微笑着点了点头。
“苏美尔神话里说上帝造人就是为了让人类帮他们挖金矿而已，而圣经里说的就更加直接：‘神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
“可是你说了这么多，创造我们的上帝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程墨觉得他终于逼近心中那个最终的问题了。
“上帝啊！”知奈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们是来自四维空间的生物。所以四维空间的上帝造人，就好像三维空间的人类画直角坐标系一样。你会对你画的直角坐标系产生怜悯吗？”
“你说的四维空间是……那个时间也是一种实体的四维空间？”程墨问道。
 “对，就是那个四维空间。所以处在三维的古人类一开始生活得波澜不惊，他们就那么乖巧地做着上帝的玩物。因为古人类没有智慧，也没有情感。无论上帝怎么对待他们，他们都逆来顺受。”
《西部世界》里的一幕幕都逐渐浮现在了程墨眼前。的确，空有着和人类相似躯壳却没有灵魂的机器人，的确是拿来做玩具的不二人选。
“但是突然之间，有比上帝更高等的文明接触了人类，人类开始拥有了智慧，还拥有了上帝所不能理解的感情。上帝文明里的每个人都是绝对独立的个体，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务，而且每个人要做的事情都不尽相同。所以他们从来不需要沟通交流。高度发达的文明决定了每个人不需要有全局观，只要他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所有人的努力汇聚在一起，就能让文明的齿轮旋转起来。”
“所以感情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无用且多余的东西，因为他们不需要结合在一起去繁育后代。他们就像机器一样，平常只需要简单的修修补补，而当他们实在无法修补的时候，就会彼此结合繁育出一个新生儿继承父母全部的学识和阅历。整个社会就行驶在这个稳定秩序构建起来的高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