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八章 仍

2017年09月18日，奥斯陆，18：00。
距离奥斯陆开车一个半小时的山区里。
这个地方方圆数十公里都没有什么人烟，只有几个四散零落的村子和几个零星的加油站。
但是开车到这里，转过一个弯，却峰回路转。群山掩印中，赫然就是数十栋别墅组成的别墅群。
因为山势的原因，从外面看，完全想不到这群山之中还会有这样的开阔地带，也只有在空中才能一览这别墅群的全貌，就好像一棵蓬勃的参天大树，沿着树干走到最顶端，12座巍峨的宫殿拱卫着一座古希腊式的建筑。
这栋建筑不像教堂般精雕玉琢，甚至有些简单。它只是单纯地在门柱前挂着一只狼的雕像，并在顶上雕了一只昂首的老鹰。但如果细看整栋建筑的话，就会发现它是用数万吨大理石直接雕刻而成的，完全找不到一道缝隙，有种浑然天成的古朴雄壮。
且不说它是怎么造出来的，光是找到这些大理石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更何况还要把这么大的石头运到这里，这完全超出了现今任何运输手段的承载能力了。
曹子建跋涉了很久，终于来到这座建筑前，自嘲地笑了笑，把手放到了沉重的石门上。出人意料的是这石门并不像看起来那么重，相反它好像不受一点阻力般，明明曹子建只是抬手在门上碰了一下，这扇门就开始自动向后滑开。
这建筑内部的装修和教堂更是大相径庭。没有成排的长椅，也没有忏悔室。更没有神父。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吧台，和数不清的餐桌，还有几个惊为天人的姑娘。他们都统一穿着白色的纱质衣服，酥胸在白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但曹子建此时却没有心情观赏这迷人的春色。他跟着姑娘们的指引来到了吧台正中的位置。
曹子建刚坐下，侍者就像等了很久似的，给曹子建递上了一个杯子，倒了点伏特加，加了几块冰块。酒瓶上一个大大的M甚是醒目。
曹子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好久没有喝到这么纯的威士忌了，老爹他还是这么讲究啊。”
“那是，毕竟这些冰块都是从北极凿回来的，这样它才能化的慢一点，不至于影响这杯酒的口感。”上回曹子建见过的男子正坐在他身边，笑眼盈盈地看着曹子建，眼里是22度温暖的春意。
“不过我还是挺开心在这里迎接我的是你而不是老爹的，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你们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是因为程墨吗？”
“对，程墨离开我们的控制了。”男孩满脸苦笑。
“我已经知道了。”曹子建掏出手机点开了程墨的朋友圈，里面全是他在纽约的日常。
“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找我，开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曹子建的声音里多多少少有着些许埋怨。
本来他在程墨的耳边吹了那么多的风，告诉程墨东西方文化有别，他去了美国一定能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且自己也会在那里等他。他看着这颗种子在程墨的心里生根发芽，直至绿树参天，成功把他带来了美国。本想着美国虽然不是自己的地盘，但至少自己的家族在这里还算有点势力，哪怕自己不在，一定也可以打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