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作品《光影》——第五章(2)

“你受伤了，又一个人昏倒在那片寒冷的树林里，我看见了当然会帮助你的啊！”
在这个孩子般的修女眼里，善良和爱这些感情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或许，她只是认为那是身为一个“人”一定会去做的而已。如同父母与生俱来的对孩子的无私关爱和呵护一样，用一颗纯净的心，去温暖身边的人，去爱身边的人，可能是灵魂中最本质的一部分了。
卡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对这番充满纯真和慈悲的话语，他会选择相信，亦或是不相信？
他或许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个冷酷的魔鬼，一个象征死亡的怪物。
他不再相信小时候听过的那些童话中所讲述的任何东西，除了一点：世界充满阴暗。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工作了。”德丽莎冲他一笑，起身离去。
“黑暗是无边无际的，光明、温暖，这些不过是存在于虚无幻梦中东西罢了。”
他久久地看着窗外那些正在训练的女孩们，那些被称作人类的希望的，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女武神”们。
“毫无意义的信念。”
卡戎重新躺下，进入了沉睡。
那是一片虚无的空旷。
他在恍惚中看到了那个曾经被称为“亲人”的人。
她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他曾经作为“人类”记忆中最后的容貌。
他站在拥有孩子般可爱面孔的她面前。两双相同的酒红色眼睛注视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为什么，内心早已经变成魔鬼的他，在虚空之中还能看到她的幻影？
若是一个“人”，试图回避自己内心的真实，他将会变成什么样？我们不得而知。
卡戎再次醒了过来。
已是夜半之时。
没有了女武神们挥洒汗水的身影，没有了白昼的热闹非凡，没有了那令自己厌恶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他只看到窗外那片空旷的草坪庭院，以及隐没在夜色下，又被月光重新找出的银灰色的神圣建筑。
“你醒了。”
卡戎这才发现，在他的身旁，又坐着那张可爱的纯真的笑脸。
“你为什么又在这里？”与白天一样的冷漠的声音传出。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警惕呢？我不会伤害你的。”无比温柔的声音与对面的冰冷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试图渗透那坚不可摧的寒冰一般。若是普通人看到这张充满温暖的笑容，或许早已经深陷其中，内心也随之变得舒畅而快乐。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
卡戎，这个“恶灵”几乎没有任何感动或者快乐可言。
他扭过头去，凝视着窗外那倾洒于世间、隐没在空无中的月光。
“死亡，不会再对人类这个丑陋的物种有任何感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德丽莎有些担心地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她不会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她对他一无所知，他也对她毫无了解。感情丰富的人类，永远不会了解一个恶灵心中那深邃的怨念，而心怀阴暗的灵魂，自然也难以融入这并不缺少温暖的空间。
放不下过去吗？
那是不存在的东西。
时间能抚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