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作品《光影》——第十二章

“赤鸢……”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出现在符华的梦境中，冰冷而陌生。
该醒了。
那是什么声音？是来自记忆中的声音吗？
不，我已经化为了永恒而虚幻的意识，记忆这种东西，迟早会被清除得一干二净。失去了肉身这么久，我已经不太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了，数千年前在神州大地的记忆，恐怕不久后就将消散殆尽，只剩下一片空白。灵体是无法永远留存于世间的，随着时光的流逝与磨损，它会逐渐在空气中消散，化为虚无。即使拥有来自律者的第八神之键“羽渡尘”的力量，也不过是利用“崩坏”的力量减缓灵魂在大气中的挥发而已。永恒保存意识或者思想，自古以来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无论是对于人类，还是神明。
但是，在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我还有一项该做的任务没有完成。我必须尽我的可能去压制住“她”的意识，一旦空之律者的意识又一次觉醒，琪亚娜将再次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希望我能坚持到她足以完全掌控这份力量的那一天。
“不，她不会再有机会了。”
又是那个陌生的声音。
是谁？
“夜行者。”
符华猛的一下苏醒过来。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她所看到的世界与她原本所认知的概念完全不一致。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现实世界，也绝非由“羽渡尘”所创造出来的仅属于灵魂的辉光之境。反而更像是……一片寒冷而阴暗的虚无空间。
她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束缚着，被禁锢在一把黑紫色的外形如同鬼神一般阴森的椅子上。无论她如何挣扎，都完全无法脱离束缚。这把椅子，仿佛注入了无穷无尽的压倒性力量，将她的力量完全压制住了。而就在她身旁，也摆着一把一模一样的椅子，只是上面并没有人。
“这里是哪里？”她本能地问了出来。
“人间与冥府的交界处。”
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符华面前。他身着一身纯黑礼服，袖子和裤腿上镶嵌着些许闪亮的黑色铁片。头顶上的黑礼帽边缘装点着一圈冰蓝色颗粒宝石，散发出微微的光泽。同时，帽檐上别着一根银白色帽针，穿插着一朵纯白色的细小花朵，类似于曾经用在葬礼上代表哀悼的白色花朵。帽子下是满头的灰金色短发，脸上戴着一个伪六边形的，半黑半白、半笑半哭的面具，隐蔽在帽子的阴影里，阴森而冷酷。背后悬浮着一个如同航海船舵一般的巨大黑色轮盘，如同有一双隐形的手在操纵着它微微旋转。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轮盘上十二尖锐指针所反射出的寒光仍然清晰可见。
在符华的角度看上去，这不像是一个武神的装扮，也不像是一个被感染的“死士”，更不像那些凶残嗜血的“兽”。或者说，他更像是一个来自冥府的，拥有强大力量的神明。那身精致而冰冷的礼服也好，脸上的幽灵一般的面具也好，亦或是身后那个看上去犹如无底深渊的轮盘，这些都像是在对灵魂进行拷问审判的冥府判官才会装备的东西。在神州大地继承千年以来的传说中，有一对名为“黑白无常”的神祇，他们衣服一黑一白，专职缉拿鬼魂，赏罚善恶，在阴间如同判官一样的存在。而在曾经听闻的西方神话里，当人类去世后，有一个专门将死人的灵魂摆渡进冥界的船夫会将他们送进冥界，交由冥王处置。这个船夫的名字是“卡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