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心何在？59(2)

不过是自己并不想离开罢了，也不知是不是心中还有最后一丝幻想，想再听他叫自己一次阿蹇，其实自己恨他怨他，却终究忽略不了自己爱着他的一切，又爱又恨，这次却还是绝望增多了。
人的心很奇怪，奇怪到连自己也看不懂。
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响，蹇宾从思绪中反应过来，却没有回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动作，因为他猜到是何人来了。
方夜看着与往日似一样，又似不一样的蹇宾，心中很是复杂，有太多的疑问了。
“你还好吗？”终化作一句问候。
蹇宾看着窗外的月光，缓缓说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一如既往的语气，却比曾经多了一丝绝望的忧伤。
见他如此，并认为其是因‘确心散’的事，这才会这样的，便道：“确心散的事与阿侃无关，是我下的，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不怪他的，你要恨便恨我吧，对不起！” 
蹇宾轻轻摇了摇头，他说的自己又如何不知，可是一个人去做，另一个不知，打的真是一手好算计，只是自己在意并不是这件事，在意的也不过是那个人一直在骗自己，罢了，自己付出的真心，却这样去对待，又如何不恨呢？哪怕这份真心中有些算计的色彩，可齐之侃对自己不也一样吗？
一次又一次这样，把我当傻子吗？
“是吗？你觉得我会信你与他吗？你们两位真是好算计，两年了，我到今时今日才发觉。真不知是我太善良，还是你们太卑鄙！” 见他不信，方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他只会认为自己在为阿侃说话，而且以他的脾气，他认定了的事，便不会再改了，罢了。
“我所说的无一句假言，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蹇宾勾起一句嘲笑，相信，自己就是因为太过相信他，自己才会落得如此田地，不管是七年前还是现在，自己都信错了他，害了身边亲近的人，也害了自己。
想到这些，蹇宾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因为他未想到七年前发生的一切了，心又开始痛了。
“我想知道，你当初当真是有目的接近阿侃的吗？你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对吗？”方夜的话打断了蹇宾的思绪，蹇宾反应过来，站起来，转身看向方夜，刚好看见他眼中的信任和复杂，心中有一丝触动，但很快消失了，因为现在的自己不再相信他们了。
受过伤之后，便会害怕了。而且，这份伤害，不止一次，不是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算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突然发觉，你挺让人无语的！”听到这个答案，方夜是不敢相信的，怎么会？也就是说当初的相遇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不对，为什么前后会如此矛盾，这很不对劲！
“如若你当真有目的，那为何你从未执行过，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蹇宾看向突然调整过来，平静下来的方夜，倒是有几分看重他了，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之快调整过来的，不愧是执掌追忆王朝半壁江山的人，聪明而又细致，不过，蹇宾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可笑，如若不是因为他，还有那一份‘确心散’的存在，一切又怎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