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无声的告白(24)(3)

只要耗下去，三座大山之间先有折损的，应该是组织。
这样做的唯一代价就是，基德自己一直在生死边缘。只要狙击手稍一动手，警方耐心耗尽，或者韦贝尔一怒之下“钻石我不要了你去死吧”那么斯派德就会开枪，甚至黑猫也可能突然现身和他过手。任何一点变动，黑羽都可能会死。
这正是名侦探冲上去的理由。
可那被推下去的力道、独自的坠落，还是意料之外……
坠落到塔的中部高度时他抛出绳索构筑塔边悬住了自己，但直升机离得太近，气浪将他向一边推去，即将撞上另一架直升机高速旋转的风叶。那足以将人切断。黑羽只好放手。
滑翔翼在拜特制造的爆炸中折断了主梁，塔也太高，不可能像之前那次一样当作降落伞使用，只能勉强起些缓冲作用。他做好了受个重伤的准备，红子只需在那之后把他带走。
却没想到寺井还是来了，他一身黑色怪盗服装，出现在铁塔中层。
三百多米高空，坠落要七秒。见到那身影的瞬间，黑羽恍惚间以为又见到了父亲。
而寺井立刻扑了上来，接抱住黑羽。
红子的异能力量已经干扰了所有录像器的信号，指挥中心的屏幕上一阵雪花，再恢复时，地上警力已经在呼叫救护车了。
黑羽完全是震惊的，寺井只是静静唤了声少爷，在最后一刻把他换到自己身体上方，双臂全力支撑他的身体和地面保持距离，老人独自落到了警方设下的救生气垫上。
气垫再厚，之于这样的高度也是几乎无效，黑羽仍然感到巨大的冲击力几乎震断手臂，寺井的血已经溅到身上，黑羽无法再保持冷静，不顾四周冲上来的人，完全忘了离开。
立刻便有一颗烟雾弹炸开，一个警员冲进了浓雾深处，凑到黑羽耳边的却是黑猫的声音：“是我，你快走。”
黑猫的手法同样够快，将黑羽身上的怪盗服装换到了寺井身上，又用寺井的黑色斗篷蒙住了黑羽。烟雾至此散尽，红子拼尽全力，在重重包围之中把黑羽捞了出来。
黑猫故意被警方发现，拖缓了时间。
又费尽一晚的波折，红子终于把筋疲力尽的怪盗带回了别墅，却连安顿彼此的力气都已没有，把他放在沙发上，红子就坐倒在地，昏了过去。
黑羽醒来时，见红子趴在沙发边，想把她抱起来却无能为力，连续的殚精竭虑经生历死之后，高烧超过了四十度，这时还能保持清醒已经是常人远远不及的体能极限了。
红子惊醒，看着黑羽一头乱发，一身黑衣，血点斑斓。可他们还在一块儿。红子有种想哭的冲动，强忍着，笑道：“你好像穿黑色更帅一些。”
黑羽抬手，指尖发颤，将红子凌乱翘起的头发捋了下去，“你还好么？”
“这话该我问你吧。”
黑羽只是让她帮忙拿药，绝口没有提寺井的事情。但红子知道，他没有一秒忘记过那个老人。
一时之间，什么都已不再重要，他只想知道寺井不会因为他而死去。
红子道：“寺井爷爷一定已经被救护起来了。要不我去查探一下？”
黑羽不是没有想过。可没理由为了得知寺井是否活着而让红子去拼命，况且重重封锁，绝不是红子能搞定的。黑羽道：“只能我去，你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