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 深海(8)

立风低着头没有反驳，他逃不过，这一次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十有八九会失败所以让他去，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连哥抬起立风的头，刘海被剪成了适中的模样，能看清那双漂亮的眼睛
“怕了？”
“怕”
当然怕，他不想死，但是他不得不去做，他没有办法反抗
“你很乖，今天留下来吧怎么样”
“明天…”
“放心，不碍事”
立风后来想，那天他应该去跟王平道别的，之后的日子里他没有再见过王平
七
那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刚刚入秋，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消散的暑气，立风透过车窗看到了即将落到地平线的太阳，天边出现了晚霞，立风眯起眼睛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绚烂的场景，那是几岁时他见到的？忘记了
交易的场所在一个隐蔽的破旧工厂里，立风看着手中的表，还差五分钟时对方来了，手下告诉他周围也警察来了，天边最后一点晚霞消失了，黑夜吞噬了天空，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摇摇晃晃，有些像小时候床头的暖灯，耳边还有妈妈讲故事的声音
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银色的箱子里什么都没有，里面有一把白色的小珠子，有些透明，看到这立风一愣，这个箱子他给王平看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刚想转身，腰后突然顶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别动”
立风又见到了那个警察，剪的不能再短的板寸，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了笑容，一脸严肃，立风身边的人在反抗被射杀了不少
“为什么不反抗”
“有用吗”
透过灯光他看到了那人皱起的眉头，以及那掩饰不住的厌恶嫌弃
立风被带到了一间独立的审讯室，通过警察他知道了这是连哥设下的局，东西被掉包是王平做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连哥同意，也因为这样警察并没有抓到其他人
审讯室里立风低着头，无论警察问什么他都未曾开过口，身体出现了一些异样，他又看到了很多东西，立风知道那些是幻觉
他的瘾犯了，蜷缩在房间角落，咬着身上的衣服，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大颗的汗珠，身体在不停的抽搐，体内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吞噬他的血肉，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忽远忽近听不清楚，身体上的难受让他有些抗不住了，头不停的砸向某个地方，受不了了，杀了他吧，立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想死了，真的太难受了
手臂被死死压住，冰冷的针头刺穿血管，脑子变得沉重，好像坠入了深海，周围寂静无声
八
再次醒来立风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上，另一只手在输液，挨着窗户的床被撒下的阳光笼罩，有些刺眼的阳光让立风皱起了眉头，这是哪里？
“你醒了？”
说话的是刚进门阿十，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个叫立风的人终于醒了，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有瘾
“这是…哪里”
嗓子有些沙哑，说话不是很清楚
“医院，你终于肯说话了？”
医院？立风想起来了，他的瘾犯了，又闭上了眼睛
“我劝你还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说不定还能获得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