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 深海(7)

“你他妈的为什么啊”
颓废的跌在床上，王平无措的骂着手里不停的拉扯着被子，这些年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爆发了，他不懂为什么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这个人还要那么糟蹋自己，自己已经脏了，他不想让小风跟自己一样
“别哭了”把坐在床上的人搂进怀里，那件事是在十七岁的时候发生的
那天他去打扫房间，里面是一些他惹不起的人物，喝醉了酒把他当陪玩的拽了过去，刘海被掀起来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他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身体根本用不上力气，脑海里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后来的事情隐约有些印象，醒来时他像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身上传来一阵阵疼痛，睁着眼愣了好久好久，嗓子疼的厉害跌跌撞撞走到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模样有些恐怖，抬起胳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针眼，立风突然笑了，抱着身子蹲在墙边，低着头笑的声音很大，干净的瓷砖上落上了几滴眼泪
那一刻的立风感觉心里的什么东西破碎了，跌落到了尘埃，消失不见
之后连哥知道了这件事情，把他叫进了那间办公室，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立风要跟着连哥做事情了
六
立风在二十一岁那年回了县城，当初的小县城早就变了样，立风没有回家只是去了爸爸的墓前，墓碑上落了灰，立风坐在墓前靠着墓碑轻轻的诉说着这些年的事情，手抚上冰冷的墓碑，立风的心却莫名平静了下来，十六岁到二十一岁，不过五年时间他却完全变了样，如今的他满手鲜血干着让人唾弃的事情，立风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犯了错爸爸什么却也没说，那天半夜他起床上厕所听到了房间里爸爸的自言自语
“是我没有管好他，如果你在该多好”
手上突然落了水滴，立风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看着手指上的泪水立风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居然还会哭吗
这一次回来是因为会所有一个大行动，他怕自己死在那里，所以想着回来看看爸爸，走在陌生的大街上，周围的嘈杂却与他无关，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被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孩子撞了一下，看着倒在地上要哭不哭的小孩立风蹲下身把小孩扶起来
“对不起”小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让立风一愣，恍惚间他记起在这么大的年纪里他这样摔倒了妈妈会把他抱起来，耐心的哄着大哭的自己，手里还会多一块糖果
低下头翻了翻口袋，一块橘子味的糖果出现在了手中，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给，是哥哥不对”
“谢谢哥哥”
看着小孩跑向不远处一位女人的身边，隔着人群他隐约看到了女人脸上看到孩子后安心的表情
在回来的车上立风想过要不要就这么逃走，随即否定了，不说他走后王平怎么办，逃走后呢，他要做什么？自己的身体需要那些东西，他怕死，而且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太痛苦了，他也怕，说到底他也不过二十一岁
几天后会所的房间里，立风，连哥还有其他几人在商议第二天的交易，这一次的交易警方已经察觉到了，他们需要小心再小心，最后确定下来交易由立风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