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记
有的还有小溪,小溪并不清澈,小时候倒是很清,上面有大大的鹅卵石用来踏脚。
往村庄深处走,便是大河。河床与河堤都是沙子。河水浅,河面宽。
大约八九岁时我们会结伴去河中玩,瞒着家长,只穿着遮羞的衣料。有次不知谁说上游来了群大男孩,吓得我们不敢上岸。
男孩女孩一起过溪登山,小小的孩子便能体会到野游的乐趣,等到人长大了些,各忙于学业,也不扎堆,很少一起玩了。
现在的玩乐,是一起吃吃饭,唱唱歌。嗯……好像也挺不错的。只是当时的兴致不是此时的兴致,当时的人也不是此时的人罢了。
记得我家祖籍,是在一个叫作肖家庄的深山里,里面的人都姓“邹”,我家是第一个下大山,在公路旁做了屋子的。
然而,小时候清明、大年初一、或者大哥哥大姐姐放假回乡时,会上山去游玩,采兰花。有时走路上去,有时一大群人坐着三轮车,有时是摩托,近年来上山坐小车比较多,因为人们富起来了。
走路太累,小车太快,坐三轮车最是有趣,可以好好地欣赏沿途的山景,呼吸新鲜空气,听同行的大人聊天。有次遇见了羊群堵路,便下车和牧羊人一起赶羊上山。只是当时没看见牧羊犬,小羊倒是可爱的紧,茫然地跟这大羊移动。
等到了个谷场,下去便是山中村落了。
人口并不多,是土房子,有的已经坍塌了,就是我家,因为没住人,房子就塌的快。
下面有处竹林,郁葱的紧,竹子很密,就算是三伏天里,也凉的阴森。有时有人上去摘笋。
长辈在山中边估计方向边带路,走好几小时,时而走出密林,到了种着蔬菜的田埂,时又进入密林,她们好像是为了找兰花养。山中有时会看见松树干上钉的锥形塑料布,用来采油,总算有点人的痕迹。
有天上山,遇见了同学,原来他还住在这深山中,他笑着给我看他菜的满篮子菊花。菊花黄的明亮,白的无暇,厚厚地蓬松地叠在篮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