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天 贺顶红 同人文

混沌微光
一.
“操，为这么点钱追这么久。”莫关山数着钱拐进小胡同。
莫关山是个小偷，父母早没了，叔叔伯伯们也不想管他，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现在在无依无靠的小城靠偷东西为生。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莫关山收好钱，理了理衣服又擦了把脸，双手插兜走过去。
“小莫回来啦！”坐在楼下院子里的李奶奶高兴地跟他打招呼，莫关山也舒展开眉毛笑着回应：“奶奶择菜呢，要帮忙吗？”
李奶奶笑着看他，拍了拍身旁的小凳子：“不用不用，来陪奶奶唠唠嗑。”
“来了。”莫关山大步跨过去坐下，自觉的开始帮忙择菜。
“你这孩子……”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阵长久的寂静后，莫关山开口了。
“奶奶，江阿姨这个月又不回来啊？”
老人动作一顿，“……是啊……”
莫关山没再说话。
江阿姨是李奶奶的女儿，赚了钱就去大城市发展了，把李奶奶扔在这幢离拆迁不久的小破楼，逢年过节也不一定回来，前几个月给老人打电话说回来看看，结果一推再推到今天也没回来。
莫关山跟李奶奶邻居五年也就见过两次，之所以记这么清楚是因为江阿姨的丈夫每次见面都会给他包个大红包。
莫关山觉得他跟李奶奶挺像的，不过李奶奶是不被女儿善待，他是不被人待见。
择完菜莫关山就上了二楼的小套间，开开心心数“存款”去了。
晚上莫关山是被渴醒的，喝了大杯冰水还是热的不行，只得站到窗边吹冷风。
莫关山习惯性往楼下看了一眼，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堆满垃圾的墙角分明坐着个人！
莫关山愣了两秒，仔细看了看，身形很小，像个孩子，排除顾虑，莫关山抓起衣服随意披上往楼下走。
那确实是个孩子。
莫关山走近确认了，瘦瘦的，看着大概八九岁，抱着膝盖靠在墙上。
“你在这干嘛？你爹妈呢？”莫关山问。
那小男孩脸也是脏脏的，只有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
见小男孩不答，莫关山又问了一遍：“问你话呢，大晚上不回家，不怕你爹妈担心啊？”
说完莫关山自己都是一震，他已经不会考虑自己爹妈是否担心自己了。
小男孩又看了他好一会儿，在莫关山要开口问第三遍的时候回答了。
“……我爸妈都死了……”
“什么？”莫关山上前一步，小男孩缩了缩身体，重复了一遍：“他们都死了……”
莫关山静了几秒，“你叫什么？”
“贺天。”
“你愿意跟着我吗？”
小男孩有些不可置信，眼神里带着疑惑，最终还是被欣喜掩盖，他点了点头：“愿意。”
莫关山轻笑，真是个小屁孩。
“记清楚了，我叫莫关山，以后叫我莫哥，敢忘我就把你扔回来。”凶巴巴说着他上前把贺天从地上拉起来，趁贺天没反应过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好。”贺天笑眼如星，拉紧了莫关山的手，生怕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