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致命考核》 番外3 冲鸭！给卷鹅最好的应援！(3)

卷的演出，他平时已经很少去看了。他不想他和卷之间产生一种高低远近之间的落差感。除了平时能在电视里和新闻上看到他以外，绒还是把身边那个会开他玩笑的卷当成普普通通的朋友在看待。
“诶...你会不会，偶尔觉得，根本搞不明白卷到底喜欢你什么？”绒隔着嘈杂的叫喊声问他。
“不会。为什么？”壳回答，“你会有类似的感觉吗？”
“偶尔。”
当尖叫声已经盖过他们的对话声时，他们意识到是卷上台了。他们隔着人群望去，前排的女孩子们正在奋力地呐喊和挥动旗帜。卷开始演唱了，沿着舞台自在地蹦跳，全场都挥舞着荧光棒，和他一起唱、一起跳，共同沉溺在这个夜晚里。
“你看她们。”壳的声音穿过歌声和叫喊声模模糊糊地传进绒的耳朵里，示意他看前排的那些女孩，“她们甚至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和卷接触到的机会。没有谁确信着自己的呐喊能得到回应，可她们还是那么卖力地喊着。”顿了一顿，壳又继续说，“有些时候，当你全身心想的都是‘我要让他感受到被爱’，你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
绒在攒动的人群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你会有这种感觉吗——”绒就问他，“就是某些时候，觉得自己根本不想去爱别人。”
“你有吗？”
“我...不是...好像有...但是...”
霓虹灯在场地上空旋转跳跃着。远处的舞台上，卷正应和着音乐，踩着音箱忘我地歌唱着。壳透过那所有的灯光和人群，眯着眼睛望着那一个他心爱的人在舞台上恣意地绽放着自己的生命——卷的互动收到着台下的回应，他就开心地跳一圈，又从舞台这一头奔跑到那一头。
“你知道吗？”和着音乐，壳的声音在绒的耳边忽强忽弱。绒被周围的人挤动着，随着人群的雀跃能隐约地捕捉到舞台最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混搅着身边传来的悠然回应：
“在遇见他之前，我从没想象过爱情。但在遇到他之后，我从没想象过我的另一半还有别的可能性。”
音乐节终于在卷依依不舍的挥别中结束了。绒顺着人群去前排找须，任凭那些女孩还想留住他清扫卫生，坚持拉着他离开了场地。
“怎么这么急呀...”须被拉着踉跄了一下。
“...担心你晚上在外面不安全。”绒挤出几个字回应他，手却没放松。捉着他的手，莫名地，前些日子的一些片段又滑进他的脑海，让他陷入了沉思。
忽然有一个声音提醒他，这些袭击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有些无法言说的蹊跷之处。
绒回头看看须，他这会儿正没心没肺地又回头，不舍地张望着被灯光包裹的舞台。
绒心里居然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须，为自己，还是为那些为情势所迫而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瞬间。
“哎，过几天卷那里我们去不去啊？虽然最近没什么动响，但家里呆着终究还是心惊胆战，不如去他那边吧。”须又忽地拉拉他的手询问他。
“好。”这次，绒的回答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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