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hing Old (4)(2)

“不可能，凭他们根本伤不了他！”
“凭你呢！凭你的一句话呢！凭你说让他死在那里呢！”
这是同班三年来，朴正洙说的最大声的话。
李东海惊讶的看着金希澈。
他没时间把错误推给谁。
他要去救银赫。
他说让银赫死在那里，银赫就会。
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因为深信不疑，李东海在结了冰的路面上摔了一跤又一跤。
是冷还是怕，李东海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好玩吗？”
朴正洙咽了口唾沫。
“呀你…”
“好玩吗？”
金希澈看着朴正洙发白的嘴唇，不敢说话。
朴正洙颤抖的拉开椅子，坐下。
“欺负那么善良的孩子，好玩吗金希澈？得逞了吗？解气了吗？”
掏出口袋里的药，塞进嘴里。
“呀正洙啊，我们去医院…”
“现在担心我了？怕我死了？那个孩子呢？你说了那么狠的话，那个孩子呢！就算命救回来了！心呢！”
朴正洙站起来，背好书包。
“你从来不知道语言的武器多么强大，所以你的甜言蜜语我从来不敢要。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你知道的。”
捡起银赫的书包。
“这孩子都知道，你，和我，所有的秘密，他都知道，就算这样，没有人求他，他还是为我们守住了。这样的孩子，你竟然对他做出了这种事。”
金希澈透过窗户，看着朴正洙踩着白雪，一步一步离开。
银赫啊。
银赫啊。
银赫啊。
李东海此刻除了在心里一遍一遍念这个名字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后巷的尽头，银赫，孤零零的躺着。
缩成一个句号。
不详征兆的开始。
李东海常常这样想。
这是不详征兆开始的地方。
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银赫脸上的血渍染了白雪，还是白雪惹了红色，不知道。
只是，他的脸，跟雪地，是一个颜色。
李东海凭着内心最后的信念，用脚动了动银赫。
“起来！”
是风太大，空气太冷，两个字被硬生生消弭在空气里。
“呀！你不是那么听话吗！我不让你死了！我让你活着！你起来！”
一动不动。
李东海那一刻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害怕眼前这个人，死掉。
“你故意的吧！你想让老头惩罚我故意装的吧！你不是很能打嘛！你不是躲着我吗！接着躲啊！”
呃——
地上的人发出一声哀叫，翻了个身，平躺在雪地上。
李东海向后退了退，大气不敢出的看着银赫。
费力的爬起来，晃晃悠悠的站好，抬头，朝李东海笑。
好像在说，我听话，我起来了。
李东海唰的一下眼泪就掉了。
dong！
银赫还是，倒在了李东海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