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田柾国』 小哑巴(5)

他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呢
“你过来吧。”我回过头对他说，“天气太冷了，你站我旁边给我挡风吧。”
蹩脚的理由。
田柾国倒是很开心，仿佛吃到了很喜欢的糖果的孩子，跑过来。
我没有想到的是
他拉住了我的手，他偌大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温暖之余，还是震惊。
我扭头看他，他嘴角带着笑，心里的开心一直蔓延着。
如果不是发现他的耳朵红了的话
“你刚刚和那个女人说什么了？”我轻轻开口。
田柾国摇了摇头，似乎不肯说。
我还想再问，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抬起头，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超市。
其实我很想告诉田柾国，我为了他学过手语，我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就像他说的一样，『那个女孩是我女朋友，我很爱她。』
◎
寒假过后，马上高三就进入了紧张的备考阶段。
每个人都在准备着。
田柾国也不例外，我坐在窗边，他每次路过我们班去打水的时候，总会在我桌子上放一块巧克力糖。
田柾国啊
冬天过去了，你是下一个季节
高三会组织誓师大会，所有人站在操场上，在气球上写上自己想考的大雪，然后放飞。
田柾国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写下『浙大』两个字，看着我把黄色的气球放飞。
我看着他，“你气球呢？”
田柾国笑了笑，做了个“boom”的手势，示意着气球炸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老师再要一个？”
田柾国摇摇头，只是望着我，我问他，“你这么好的成绩肯定要去清华或者北大吧。”
他又摇了摇头，用马克笔在自己手上写了几个字，『我走以后，你要加油。』
田柾国说他要走了
他告诉我，他不参加高考了，他要去A市了
为什么呢？
我是这么问他的。
他说，因为他要去A市做手术，这个手术需要常年在医院里观察，所以不会再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等考完试再去？”
田柾国望着漫天的气球，五彩缤纷的，绽放着。
他没有回答我。
就像他没有告诉我，其实他去A市做的那个手术，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
◎
田柾国走的那天，我去火车站送他了，我的父母亲和他一一告别后。
田柾国站在那里，似乎在等我和他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我冲他摇了摇头，我表示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被父母催促着上火车，他一步三回头，他慢慢走上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仿佛看见了他小时候掉下水时的情形。
他坐下去，他的位置就在窗边。
我没有克制住自己，我冲上去，不顾父母的呼喊，穿过别的人群。
“田柾国！”
我叫他的名字。
我站在车窗边，田柾国坐在那里趴在窗上，望我的眼睛充满了柔情。
他的眼睛真的好看。
月亮里住进了星星。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束干花，递给他，苦涩的笑了，“我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是我路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