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田柾国』 小哑巴(4)

我看不见的。
田柾国没有说话，他说不出来，他的嘴型是，『没有。』
◎
期末考试来的很快，也结束得很快，转眼便是寒假，寒假就会过年，过年之后，很快就是高考了。
“小果。”母亲和田阿姨一起待在厨房里包着饺子，而我的父亲和田叔叔就坐在那里下棋。
母亲突然喊我，弄得我不知所措。
“干嘛？”我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田柾国在离我远处的沙发上睡着了。
“你待会陪田柾国出去买点饺子皮，酱油啊之类的佐料来”
“一个人去不就好了吗？干嘛两个人去？”我问，却遭到了母亲的一巴掌拍在头上，“让你去就去，话那么多。”
“知道了。”我摸了摸头，走向田柾国。
田柾国缩在沙发上，天气有点冷，他身上却只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难怪缩得紧紧的。
我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轻声细语地唤他的名字，“田柾国。”
田柾国睡得浅，就这么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因为被吵醒不太开心，眉毛皱皱的，眼睛里的颜色也是朦胧的，却在看到我时突然睁大了眼睛。
“我们出去走走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后悔叫醒他了。
田柾国果断站起来，险些摔倒，我下意识伸手去扶他，他却自己站稳了，冲我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露出他的兔牙。
就是阳光啊。
冬天的街上，满满都是积雪。
我一步一步走在路上，田柾国似乎还谨记着我和他说过的话，始终和我保持一个距离。
白色的雪上面留下了我的脚印，很安静，我低着头走路，甚至可以听见田柾国在我后面小心翼翼地踩雪声。
“小心！”听见别人的声音，我才猛的抬头，才发现自己低着头走路，居然没注意到前面有辆车子，往我这个方向来。
我愣神之间，却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我喜欢的薄荷草味，我听见他的心跳声。
还有，他拉着我手腕的那个温暖的手。
“你没事吧。”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从车上跑下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田柾国怀里挣脱出来。
“没事。”我看着这个女人，又下意识回头看看田柾国。
发现他居然紧紧盯着我，看我的眼睛里充满紧张。
那女人得到我的回答以后，非常抱歉，对着田柾国说了句，“不好意思啊。”
田柾国摇摇头，在回答她的问题，却始终看着我，目不转睛。
“……你，是哑巴？”那女人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警惕地抬起头瞪了她一眼。
那女人说，“不好意思，我是特殊学校的老师。”
我讨厌她的那个词语。
『哑巴』
田柾国在我心里从来不是哑巴，他是田柾国，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很好看的田柾国。
他……不是哑巴……他不是……他曾经不是……
田柾国用手语和那个女人沟通了一会儿，那女人就离开了。
我们又继续往超市走，田柾国重新恢复到我们刚刚的距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只有我知道
他刚刚在抱我的时候，手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