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辉光(3)

士道感觉自己的肩膀传来一阵阵的剧痛，云暮暮的手似乎是要捏碎他的肩胛骨一般用着力，她的眼中闪烁着残暴的光芒。
“不是…不是的…”
士道艰难的挣扎着。
现在的云暮暮很凶残，但是比这更可怕的，是她那过于武断，过于独断专行的独裁主义，士道从未想过要欺骗她，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正在受到欺骗。
士道终于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如果这一次也有有关精灵好感的计数器的话，士道就会很悲哀的发现，这次的约会，和以往的约会全都不一样。
云暮暮对士道从头至尾的好感，一直都是0…
无论士道怎么努力服从她的命令也好，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也罢，云暮暮都没有任何一点的改变，始终都是那样冷冰冰的看待着他，或许在她的心目当中，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为了那所谓的左暮诞生的工具人。
不仅如此，自己的好意还被她当做是欺骗，现在的士道，痛苦的无法发出来任何声音，只能在内心拼命的呐喊。
“愚蠢的人类，卑微的人类，这个世界最下等的生物，你们拥有着丑恶的灵魂，我为和你们拥有类似的身体感到羞耻，听到了吗？人类！”
云暮暮紧咬着牙关，在士道感觉自己的肩骨已经达到极限，即将粉碎的时候，忽然那股巨力突然从他的肩膀上消失而去。
士道强忍着剧痛睁开眼睛。
“没有意义。”
云暮暮垂着手，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可是这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早就从士道的心中，看到了一切，士道并没有说谎，但是正因如此，云暮暮却陷入了另一轮的迷惑之中，她抓着士道的肩膀，将一切的迷茫化作愤怒倾泻而出。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在所谓的“约会”中，你要为我付出，想要让我高兴？”
士道张了张嘴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个问题貌似根本就没有答案，就像定义一样，没有道理，一直以来，便是如此啊。
“…………”
“有趣…”
看着士道张口结舌的样子，云暮暮单手托腮，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
“人类的内心，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居然连我都想象不到，这些情绪究竟是怎么运作的，我能够计算事物发生的规律，从而看清下一步的轨迹，但是，唯独人类的思维，我看起来，并没有办法预测。”
云暮暮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相信我，五河，以前我一直把你当做左暮来看待，所以我才想要你穿上这套衣服来扮演当时的那个角色，但是…很不应该呢…我又做错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云暮暮似笑非笑，她的语气中听不出失望，似乎是很早就已经知道了。
“任务已经结束了，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现实比我预计的未来还要提前，我会送你出去。”
“送我出去？”
士道一愣，就在他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了的时候，天空和地面忽然开始了诡异的扭曲。
“我不会留出时间让你思考的，外面发生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些事情也在我的运算之内，但是可能性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