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假如当初黑化的是蓝忘机（14）(2)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蓝忘机跪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目光呆滞，堂堂蓝二公子，何时能如此失礼？
“是，你没了金丹，你为了你哥。是，你入魔，你为了活下来。是，你考虑到了所有人，你无私，你大度！可是你，你什么时候为他想过！你剖丹时，昏迷的那几天，他日日为你护法，生怕你受到一点打扰。从那以后，为了你的安全，从不训练的他几乎日日通宵，修法练剑。你是不是认为那弦杀术是你教的好？说几句他就学会了？呵，他看过你哥带出来的秘籍，苦练许久！”江澄摇着蓝忘机的衣领，宛如魔怔。“你就算是个瞎子，也该注意到他的手了吧？他手上，多出的纵横交错的疤。可你注意到了么？长期训练，有一次险些走火入魔，若不是及时被我发现，他就...他就...”
江澄突然软了下来，手无力的垂在身旁。他在蓝忘机身边默默蹲下，轻声道：“他明明身体那么虚弱，在听见别人说你在不净世杀了赤峰尊的时候，还是拖着走路都打颤的身体，御剑去找你。因为你的一句话，顿时与百家为敌，毫不犹豫的相信你，毫无怨言跟你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你凭什么？你说你苦，那他呢？他算什么？”
蓝忘机突然站起来，江澄一顿，影影约约觉得现在的他有些不对劲，“你要做什么。”
“问灵。”
“你没有灵力，如何问灵？”
那一袭红衣翻琴在手，轻笑，“怨气，可以以阴虎符为媒，血为献祭，可转怨气问灵。而我的琴中，就有阴虎符。”
“你少说了一句，命契为约，心入魔道。”江澄静静的望着蓝忘机，“你这是在和魔鬼做交易。我想，他也不会同意的。”
“已经晚了。”蓝忘机低头抚琴，正欲下手，就被打断了。是温宁。
“这有封信，刚刚阿姐找到的，好像是魏公子留下的。”
蓝忘机接过，略扫一眼，苦笑连连，手一挥，化为灰烬。继续道：“很久之前我就不可控了。想着不能炼化，那就为我所用。这也是这里能有蓝天，能种莲池的原因。之前一直压抑，刚刚我把那部分怨气分化出来，练成阴丹，便已入魔。”
豫语何人，独轻狂，无处诉衷肠。江澄一笑，“是啊，我们，早就没有选择了。”
——————未时，穷奇道
琴声乍响，如水倾泻，曲名《问灵》。你会来么？终是我负了你。
“来者何人？”天子笑，分你一坛，当没看见我行不行？
“是君否？”蓝湛，你特别好，我喜欢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夜猎！
“身处何方？”就算天下人都不信你，我也会信你。因为我认识的你，是最好的你！
一遍遍，手在弦上拨动，割裂出一道道血痕，血顺着手滴落，琴面红黑交错。
“啪！”弦断了，他还是没有出现...蓝忘机盯着断弦，指尖滴落鲜血。
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他是不是恨我没好好照顾好他？
所以..所以才会不来见我...
“此处有阵法！”江澄萧然。
“不，是他不肯来见我，所以才会不出现，对，肯定是这样，对，也许是我《问灵》没有修好...”蓝忘机痛哭道。是啊，他，也只有他，能让端方雅正的蓝二公子坚定道失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