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玉翩翩温良【改文】戴莫 片段(6)

她点头，握住了。
十指交扣，奇怪，这么冷的初冬，却一点儿也不冷，只是，戴萌的掌心有些凉，有汗。
也很奇怪，分明才刚刚在一起，相处起来却像过尽千帆后的久别重逢，热烈，却自然。
莫寒笑着看她：“以后，你的手是不是我想摸就能摸？”
“嗯。”
她浅笑，露出那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眸子弯弯的，漆黑的瞳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
原来，她满心欢喜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不像平常那样清贵，如隔着云雾似的，优雅却遥远，现在的模样，像历尽千帆归来的少年，干净又纯粹。
莫寒玩笑似的：“做什么都可以？”
戴萌笑着点头。
她捧着她的手，重重亲了一下：“我可不止是想摸。”
真好看，
还想亲。
莫寒就又亲了一下，然后笑靥如花，开心得不得了。
戴萌停下来，站到她面前，很认真专注的样子：“我都是你的了，想做什么都行。”
想歪了的莫寒：“……”
“莫莫。”
“嗯。”
戴萌把她另一只手也牵在手里，轻轻地晃，然后攥紧。
“以后不喜欢别人的手，”带着试探，戴萌谨慎询问，“可以吗？”
莫寒有点为难，恋手癖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目前来说，医学上，还没有治恋手癖的药。
她坦诚：“我可能会忍不住。”
说完，她皱了皱眉。
戴萌像是怕她生气，就退了一步，像商量：“那能最喜欢我的吗？”
莫寒爽快地点头了。
她满意了，眼里欢愉满溢，盛了暖暖的光影，牵着她，走得很慢。
“戴萌。”
戴萌轻声应了她。
莫寒轻声轻语地，跟她说：“今天本来很不幸的。”她看她，风吹红了眼，她笑，“不过幸好，你在。”
回去的路很长，他们牵着手走了很久很久。
三、
风吹云散，上弦月圆。
戴萌抬头，眼里似有星辰。
“疼不疼？”
她蹲在她膝盖前，仰头看坐在沙发上的莫寒。
“不疼。”莫寒动了动手，就一道小口子，戴萌还给她缠了绷带，顿觉好笑，“包成这样，我不好洗脸。”
戴萌很认真的口吻：“我给你洗。”
莫寒把包扎得很严实的手递到她面前，正言厉色：“可我还要洗澡啊。”
戴萌唇角不禁微扬，眼里星辰顿时灼灼生辉，不知道是因为打架，还是受伤，她一路都愁眉不展的。
还是浅笑安然的样子，好看得不像话。
莫寒满意了，用指腹点了点戴萌眉间：“终于笑了。”
她轻笑，顺着她刚才的话：“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洗。”
“……”
她倒不介意，不过。
她矜持地不说话，时刻记着张语格的话，别唐突了君子……
戴萌不逗她了，把药箱收拾好，坐到她旁边，温声轻语地，都不像训斥，只是语气有点严肃：“下次不可以这么打架了。”刚说完，又好耐心地解释，“不是不让你打架，是不准你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