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玉翩翩温良【改文】戴莫 片段(2)

她收回手，转身要去给戴萌找药，她抓着她的手，不松开。
莫寒回头：“怎么了？”
“我没事。”没有松手，她甚至还是躬身的动作，目光与她平视，比月色温柔，喊她，“莫莫。”
很多人都这么喊过她的名字，
莫莫，莫莫……
也会很温柔。
可只有一个戴萌，让她柔肠百转，像饮了一杯很烈的酒，微醺，似醉还清醒。
她轻声应了她。
她站直，身量很高，挡住了从上方打来的灯光，是冷白色，落在她眼里却暖暖的，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柔软得不像话，唇线分明，稍稍抿着，许是因为发烧，两颊微红。
戴萌啊，是个美人。
她说：“我喜欢你，很喜欢。”
莫寒目光忽而明亮，仰头凝视着，那样一幅美人骨，她怎么移得开眼。
今晚，月色很美，窗外霓虹也美，不过，世间最美莫过于她喜欢的人，刚好，也心动，天气刚好，夜晚刚好，灯光刚好，她也刚好，恰逢其时不早不晚。
时间停不下来，她还仿若梦里。
戴萌却还抓着她的手，手心沁了一层汗，无意识地紧了又紧，手腕有些生疼，将她的思绪拉回来，耳边听得戴萌的声音像紧绷的弦，发出的声音干涩又用力。
“不只是私生饭对偶像的喜欢。”戴萌她说，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莫莫，我想要你，也想娶你。”
终归还是她先开了口，还是没忍住，还是冒进了，因为想要，太想要了，以为能忍住，以为可以慢慢来，不，她快疯了，发疯得想要她，不止是男女之情，不止于发肤，她很贪婪，一开口便谈及婚姻，索要余生。
莫寒几乎不假思索：“戴萌，”
她打断了她：“莫莫。”
她仰头回视，目光很深。
戴萌抓着她的手，没敢动，额头有密密麻麻的一层薄汗：“不用现在回答我，是我先开的口，是我等不及，我更想要你，所以选择权要给你，明天好不好？明天回复我，如果你点头了，我们就开始。”她一口气说了许多，声音微哑，郑重而谨慎，“不止是交往，你若点头了，我们就不能结束。”
措辞有些强势，可语调却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慌张。
莫寒点头：“好。”
她松了一口气，紧抿的唇松了松，喉结滚动，有汗滴下。
莫寒动了动手腕：“戴萌，你先放手。”
戴萌立马抓紧她，下意识就摇了头：“不要。”
她失笑，好脾气地解释：“我去给你买药。”
她想都不想：“不用药。”皱着眉头，语气变得柔软，“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这个样子，像撒娇时的安娜。
可能真是烧糊涂了，戴萌看起来特别脆弱，像易碎的橱窗人偶，精致又木讷，做什么都小心谨慎，似乎生怕她甩手。
莫寒由着她：“好。”
最后，是她说了不少软话，才哄得戴萌去床上躺下，她脑袋上的温度滚烫得不得了，不知她方才是哪里来的理智与力气说完那一通掏心窝子的话，这会儿说完了，整个人就倒下了，盯着她看了不大一会儿便合眼睡了，也不知道多久没睡，黑眼圈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