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飒须短篇」路西法 （上）(2)

须须平静地跪在两扇紧闭的大门前，看着门里，仿佛透过石门凝视到了门里端坐的教皇——爱。
“我今天救了一个人，他叫绒绒，”须须静静地述说着，“我想请求把他留在我身边……教皇陛下，他很虔诚，会是我最好的信徒。”
“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许了” 须须依旧如水般波澜不惊，眼底却隐隐透出些欣喜——到底还是少年，还是会害怕孤独。
“多谢教皇陛下。”
须须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爱站在门后，静静地听着须须离去的脚步声空旷回响，眸底情绪竟一时褪去了圣洁平静，泛起一丝丝涟漪。
“荆棘之祸……开始了吗？”
六年后
“祭司哥哥！”
穿着雪白祭袍的绒绒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须须，一下子扑到了须须背上，使须须踉跄了一大下。
稳住脚步，须须就任由绒绒趴在他背上，一直没有任何弯曲的平直嘴角放柔了些弧度，声音却依旧是平静，“功课都做完了吗？”
小孩心虚地埋首在须须颈间，“什么功课啊……我怎么不记得……”
小孩的发丝毛绒绒的，呼吸清浅，须须的颈间被他弄的痒得很。须须忍不住轻笑，将绒绒放下来，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要出教堂去了吧？”
绒绒埋首在须须颈间，闷闷应道：“嗯，教徒到了年纪要出去历练嘛。”
“去吧，”须须轻声道，“你该走了，要不跟不上大部队了” 看着绒绒，须须摸了摸他的头，“别受伤，我等你回来。”
绒绒扁了扁嘴，突然红着脸轻轻踮起脚尖凑近须须，用鼻尖碰了碰须须的鼻尖，然后转身跑开，留下一句话飘在风里：“知道啦！”
须须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而后转身向圣殿走去。静静地跪在神像前，须须仰头看着神像悲悯的面容，心中总有些不安。
“教皇陛下，您当年说的荆棘之祸应该就是绒绒了吧……但我向您保证，就算我娶了绒绒，我也不会泯灭对神的半分虔诚”
“教皇陛下，绒绒此去一别，我总有不安”
“请您保佑他，也保佑我”
爱听着须须的话语，眸中圣洁的光芒疯狂涌动。爱的眼眸中仿佛有两种力量在疯狂交战，一会是圣洁的纯金，一会是澄澈的幽黑。
爱的眉深深地蹙起，伸出手抵住了额角，终究那翻涌的金光湮没了漆黑，爱的眼眸又恢复成了那种不带一丝感情的，漠然的金色。
“荆棘之祸将至，你妄念之起，便是你驱逐黑夜之时……”
“等了这么多年，” 爱的眼底金光湛然，是神一般的冷漠，“那一份本就属于我的力量……早该拿回来了”
记忆深处似乎泛起一丝涟漪，一个身影从岁月的年轮中映出，仿佛轻唤着爱的名字。
爱金光流转的眼眸中，一丝幽黑缓缓沁出，爱那漠视一切的漠然神色似有松动，却被那金光强硬压回。
“我不会蠢到再犯同一个错误，”爱仿佛是在对须须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声音漠然。
“神没有感情，就算那荆棘再美丽”
三天后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