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
上期回顾:曾经的“我”究竟做着什么样的工作,竟是惨遭恐吓!随着回忆,往事慢慢清晰了起来……
第一次看的朋友可以看上一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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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莎与“我”情况相仿,自从突击队退役后,她为了这个实验投入了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至今仍是孑然一身。
按说泰莎本不至于这样孤家寡人。光凭那一头火红色的卷发、冷厉的五官和爽利的性格对身边男人的杀伤力足以令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泰莎并不在意这些。她自小就有着明确的目标,从未因那些琐事分心。在她看来,只有能达到伟大彼岸的事,才是她这种天才的毕生追求。
(这里用了艾梅柏希尔德的剧照,小美人鱼的红发造型真是非常符合我心中泰莎的模样……) 没错,泰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她十五岁时就被特招进入了国立大学,三年后凭借一篇关于如何修复脑基底核的假说理论论文成功毕业。毕业后的她没有直接进入研究机构,却主动选择了当兵,成为了一名特种突击队员。经历两年的军旅生涯后,她作为军方指派研究人员代表加入到“我”所组建的佩斯赖特研究团队里来。鉴于实验室绝大部分研究经费,包括项目孵化场地和必要设备购置,都仰赖于具有军方背景,主营制造外包的私营企业宙斯空间系统公司,所以军方此举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地方。更何况,若是作为一名监察人员就能为工作带来如此大的裨益,“我”倒是也不介意军方多派几人过来。
泰莎拥有无可指摘的极强工作能力。她对于事物有一种近乎于直觉的判断,然而却又能不盲从于直觉。这不仅体现在她远超常人见地的专业素养,在面对其他事件上的应对也有令人难以置信的高效表现。在此前的恐吓信事件中,她仅凭员工提交的活动校准表就初步确定了泄密者的大致身份,而后更是联系到了专业机构,准确地揪出了实验室中的老鼠。此后为消弭该事件可能带来的,包括外界对实验室所从事研究项目的打探以及防止被辞退员工向外泄密的恶劣影响,泰莎更是利用自己此前的人脉系统,让那四人永远的闭上了嘴。
于“我”而言,泰莎不仅是工作上不可或缺的助手,同时也是互相解决对方生理需求的伙伴。随着年纪愈长,“我”逐渐认识到,对于“我”这样献身于研究的人而言,要想拥有世俗标准下“幸福美满”的家庭的确是件相当奢侈的享受。仅仅为满足来自生理上性冲动的需求,就耗费时间精力走入繁琐世俗婚姻的行为,对于我们这些本就无暇顾及家庭的研究人员而言,无异于肩负了额外的义务,于婚姻对象而言,也实在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泰莎则不同,我们有相同的目标和远大的理想,无需向对方解释和妥协什么,工作上形成的默契已足以敞开自己的胸怀接纳彼此,泰莎与“我”都对这种形式的结合相当满意,没有繁衍后代目的的性行为就单纯成了有如帮买份午餐般的举手之劳。
只是如今,坐在办公桌前审视着这些记忆的我,内心却泛不起丝毫波澜,虽说从生理上我也的确丧失了再做些什么的可能。果然还是没有共鸣的缘故,这些犹如电影般在我眼前放映的记忆流,与我目前的心理状态之间总有种格格不入的割裂感,而这种割裂感也正随着我的个体活动时间而变得越发明显。可以想见的是,原先为“我”准备的灵魂假体里很可能已经孕育出了一个全新的灵魂,而这就是一切不协调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