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传说的神话 第五章(2)

“还是接着说吧，”莫石笑笑，接着说了下去，“之所以我们无法探明这个世界的全部，很大部分原因归于包围这个世界的‘混沌的深渊’，“深渊”只是意指，并非是真正的深渊。黑色的气游走围绕着各个生灵的层面，从而阻断了对外的探索，在浓郁的混沌之中，绝大多数生灵都会被吞噬，除了在混沌之中聚集而生的种族——‘秩序的吞灭者’混沌种族……”
“等等！”Hollow举起手。
“怎么了？”
“你刚刚提到的‘各个生灵的层面’是什么意思？”
“噢，抱歉，忘记说了，”莫石歉意地笑了笑，“各个种族都生活在各自的层面世界中，这个世界并非如同我们的世界是个球状的星球，没人能说清它的形状和大小，只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多个相对独立的区域，各个种族，居住其中，像神存在的‘Domen duha’，Orcⅰ的‘Lovni’等等，而连接这些区域的正是‘מקור’和‘מעיין האופל’。”
“能说中文吗？”Hollow一脸无奈。
“直观翻译的话——‘生命之泉’和‘黄泉’这样吧。”莫石思索了一下，“简单来说，前者是‘向死而生’的河流，是以‘绝对性的生’的概念为框架，以两个世界生命的生命场为素材，我们的共有观念塑形而成的生命的河流；而后者相反，是‘自生至死’的河流，以‘绝对性的死’的概念为框架，以两个世界死去和衰败的生命能为素材，同样以共有观念塑形的河流。明白了吗？”莫石很有耐心地解释。
“果然什么也听不懂！这种拒绝被人理解的态度我很激赏！”Hollow深深点头
“笨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忆也放慢脚步，走在他们旁边，“以最粗糙的方式来理解就是‘מקור’是跳下去也绝对死不了的河流，它会排斥生命在它的地盘死掉，מעיין האופל就是掉下去就会迅速失去生命能死掉，像在放血一样的河流。懂了没？对了，你刚才躺的河流就是מקור。”张忆翻了个白眼。
Hollow又一次深深点头，一脸“早这么说不就行了”的表情。
“还有，在传说中，它们有同一个源头，同样无从查证。而且，它们是两个世界所有河流的影子与分支，是联通两个世界及所有层面的通路。你能来到这个世界，正是穿过了它的支流。它们无处不在。”莫石补充说。
“喂，话说你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回不回去，还有这些颠覆原有观念的超自然说法，为什么你这么无所谓就接受了？你正常吗？”莫石还要说什么，张忆打断了他，眯着眼睛看着Hollow，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啊？这个吗？就算你问我为什么”，Hollow抓抓头，“大概是因为这些太架空了，反而没什么实感，而且在那边，”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回不回去，不，我的存在与否差别并不大吧。”
确实如此，他心里想道，虽然有家人，但兄弟姐妹这么多，他在其中又尤为平庸，说不上被无视，但也没有被重视，在网吧住了三天才回去，也没人问他去哪儿了，只会笑笑说回来了啊，犯错也没人责备，只会说这样啊，一笑而过。生活平静而毫无波澜，吐槽也没人回应，只是自娱自乐。不，不是不满，有什么好不满的呢？连不满的对象也没有。所以沉迷动漫和游戏，在自己构筑的小世界里寻找乐趣。只是，稍微，有那么些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