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热浪 十二、喜欢和喜欢不一样（壳卷）

“喜欢哥哥吗？”
“喜欢。”
“我也喜欢绒绒。”
八岁的绒绒和十八岁的炸。
十年，时间拉开的差距，绒绒怎么也弥补不了。
炸上大学交女朋友的时候，头毛蓬松的小孩只能支着铅笔抬头问：“她很好看吗？”
炸回答，“很好看。”
书桌前的小孩“哦”了一声，然后从面前的窗户反光里，默默注视。
不太看的清，只能隐约看到哥哥解开浴袍，换上合身的白衬衫。
他穿衬衫总是很好看的，像绒绒想象中大人的模样。
宽厚的手掌不知何时盖上绒绒头毛，看似随意的揉搓了一把，然后拉开房门，走时还不忘叮嘱，“一会下来吃饭。”
“嗯”浅浅的回答闷在喉咙里。
绒绒放下笔，初中的课程不难，就算在课上睡着，他也能在年级测试中保持第一。但绒绒一直都很认真，认真的上课，认真吃饭，认真记录每次拔长的身高。
而这一切，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哥哥是第一，哥哥也很高，需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的眼睛。
如果你再问我，“喜欢哥哥吗？”
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应一声，“喜欢。”
这是十八岁的绒绒和二十八岁的炸。
晚自习的铃声奏响，绒绒把早就做完的习题往桌上厚厚的书本中一卡。
每个重点高中的重点班都是这样的，厚厚的眼镜，厚厚的习题。绒绒把眼镜取下来，他只有两百多度，不深，但上课时还是会规规矩矩的戴上。走的时候，他把装眼镜的盒子放进抽屉里。
“绒绒，生日快乐”座位后的女生怯怯戳了一下男生的脊背，“这个给你。”
绒绒回头，看见伸过来的掌中，捧着一个小小的玩偶。那是最近在学校中流行的游戏，女孩子会做一个代表自己的玩偶给心怡的男生，如果对方接受，那就要一起绑定一周。
被表白的男孩露出一个标准的无害笑容，然后点了点头，“谢谢，但我有喜欢的人了。”
放学的路上，绒绒走的比平常格外快些，他刚出校门，就看见马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炸就坐在驾驶座上，半个手肘撑上车窗，指上还夹着一只燃尽的烟。
看见绒绒过来，炸按了一下喇叭示意，然后把烟蒂丢进沙砾。
“绒绒——”炸喊他。
被叫名字的少年两步并一步的钻进了车。
“哥，晚上做了什么菜？”
“羊腿！还有你喜欢吃的。”
车在夜晚的道路上行驶，尾灯和风擦出弧线。没一会，他们就到了家。
父母离婚已经很多年了，父亲工作忙，常年在国外出差，炸毕业后，就在本地警局找了工作，以便照顾即将考学的绒绒。
炸打开灯，一桌饭菜还热乎着。绒绒坐进位子，看哥哥又进了厨房在鼓捣着什么。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炸唱着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草莓点缀的蛋糕。
“十八岁生日快乐，绒绒。”
“谢谢哥哥。”绒绒接过蛋糕，眼睛弯在垂落的发梢下。
在哥哥身边，绒绒总是能将乖巧形象展现的不露痕迹。在那些软乎乎的称呼里，十八年一句一句堆叠的“哥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