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十四章 憎(3)

张九九说什么程墨都无条件地相信。现在看来，这也只是她为了支开男朋友的缓兵之计吧。
果然，张九九摁掉之后紧接着发来条消息：“等我10分钟画个妆。”
知奈美什么都没说。放下程墨的手机，也从包里掏出了粉底高光和眉笔，开始补起妆来。
“你想干什么？”程墨奇怪地问道，毕竟现在怎么看都不是化妆的时候吧。
“做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而已。”知奈美答道。
程墨没有阻止她，他反而有点期待这个今晚给他带来噩梦的姑娘这时候会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来。
10分钟过去了，知奈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抿了下嘴唇。
化完妆的知奈美虽然依旧不算好看，但是整个人英气十足，程墨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民间传说里的花木兰。
张九九没有让程墨和知奈美等太久，不一会程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知奈美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做出了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交给我。”
说完就像一个奔赴战场的勇士般接通了视频电话。
“喂……？”张九九的喂字刚出口就戛然而止：“你是谁？程墨呢？”张九九半坐在床上，背靠着一大片雪白的墙壁。程墨想起和张九九在上海的时候，张九九和她妈妈打电话也是同样的策略，背对着墙壁让人看不出她真正在哪里。
“嗬，同样的话我也想问你，你就是程墨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你的男朋友现在又在哪里？”张九九在视频那头明显颤了一下，接着尴尬地笑了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还真是健忘啊，10分钟前还睡在枕边的人这就忘了？”知奈美翻了翻自己的手机，对着张九九挑了下眉。
“你……你什么意思？程墨呢？我要和程墨说话。”张九九好像有点慌了，语调也开始颤抖起来。
“我是程墨的女朋友，你有什么事对我说也一样。他不想见你这个绿了他还欺骗他一年的婊子。”知奈美特意在最后两个字加了重音：“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波骚的飞起的操作，程墨也不会对你从死心塌地到完全死心。”
“等……等下。”张九九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程墨和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是不可能听你解释什么的。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说什么，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分毫。”
知奈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哦，程墨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fuck off’。”
知奈美说完就挂了电话。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程墨眼睛都没眨上几下。刚刚知奈美说话的时候好似自带一种气场，牢牢地把程墨按在了椅子上，他哪怕想凑过去对张九九说些什么也被知奈美的气场无情地挡了回来。
然后知奈美像是不想让程墨有任何挽回的余地般，直接把手机泡进了程墨的威士忌里。
“你耍什么酒疯啊！我新买的手机！”程墨赶紧把手机从威士忌里捞出来。
“没事，我重新送你一个。”知奈美思路清楚得完全不像是喝醉的样子，反倒是程墨忘了知奈美刚刚扔出5万美金就像是掏出一元钱买了颗棒棒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