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那些年(2)
作为发小,我们三个男孩子都很同情冬草的遭遇,变着法的想要帮她。
长身体的时候阿辉个头窜的最快,初二就过175了,还加入了校篮球队。他怕冬草在学校受欺负,就经常去找她,有什么事也是第一个出来护着冬草的。
小胖喜欢吃,身材向着球形稳定发展,他还特别护食,谁来了都别想吃他东西,唯独对冬草不同,他一有好吃的就想着拿去分给冬草。
我则比较普通了,既没有阿辉的体魄,也没那么多零花钱买吃的,于是我特别热衷跟着老妈去菜场买菜,死活要把她往冬草家的摊子引。
那时看了些有关朋友义气的电影,满脑子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帮这些小忙那是理所应当。
终归心思单纯,谁也没多想。
直到高中,突然之间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十六岁,少女的花季。
如果说初中的冬草还是待放的花苞,那么高中的她就是迎来了花期,真正的舒展怒放起来。
那时的她胸前开始微微隆起,有了女人的雏形,五官秀丽,巧笑嫣然,举手投足间仿佛自带芬芳,就连成绩也是年级里拔尖的好。
不知为何,我们三个男孩跟她独处时都开始变得不那么自然。
手心会冒汗,心跳会加速,讲话会结巴。
心里总是隐约想跟冬草呆在一块儿,有旁人在就觉得大煞风景。
就像被花香吸引的蜜蜂,飞舞的不知疲倦。
于是在数个夜晚的辗转反侧后,我们同时理解了自己那躁动的荷尔蒙,心照不宣的各自行动起来。
阿辉不愧是我们三人中最富有行动力那个,或者冬草早已对永远第一个护着她的阿辉情有独钟,他终究抢先折下了这朵娇花。
他俩宣布关系那天,我和胖子成了两条败犬。
嘴上虽然说着友谊永存,满口祝福,晚上我还是和胖子约了宵夜,两瓶啤酒下肚,胖子嚎啕大哭。
我则沉默独饮,连连续杯。
那是我第一次喝到烂醉。
3.
国情使然,冬草和阿辉的恋情自然成了地下工作。
两人关系和睦,恋情稳定,还相约要考上同一所大学。他俩秀恩爱的时候,我和胖子只能在边上酸溜溜的看着,尴尬陪笑。
就算友谊永存,有些东西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热恋中的男女是缠绵的、私密的,这对小情侣有了自己的小天地,那不是外人所能踏足的。
就算是发小,也是外人。
“阿忠,我觉得自己没法跟他们像之前那么好了。”有天胖子突然对我说道。
没想到性子最畏缩的人,反倒在我之前戳破了窗户纸,我跟胖子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我说不出话。
我们四个高中班级各不相同,逐渐也有了自己的圈子。
从那以后,我们四个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或忙于学业,或泡在新圈子里,认识新的人。
无非路上遇见,还能热络的打个招呼,开上两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