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3)

“那很好，刺金已经投入试验了吗？”
“还没，臣觉得为时尚早，稍欠火候。”
“近期有启动试验的计划吗？”
“没有。”
“那，”国王将一卷教材推到桌沿，“你去教教莉泽的数学吧。”
普苦希面露微笑，道：“我听说了数学大臣们想要突破盾牌的事迹。”
“哼，事迹，那蠢货分明是在讲冷笑话。”
普苦希注视着这位在口吐不快时仍保持一副冷脸的君主，他想到昔日年轻的王表情是很丰富的，一点小小的情绪变化都会牵动他的面部神经，而现在皱纹爬上了他的鼻翼，眼角的细纹像波浪一样往下倾泻，这些新增的皮肤里藏着岁月的痕迹，也藏起了王那些丰富的情感。
“王上既然信赖，臣当尽力而为。”普苦希拿起了教材。
国王松了口气：“没别的事了，你去吧。”
普苦希此后开始担负起了莉泽的教学任务，国王给他颁了一个王室教师的职衔，普苦希看着任命书只得苦笑，这代表着此后莉泽的老师只会是他了。普苦希咨询了那些数学大臣以了解莉泽的学习情况，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一连三个晚上他都在考虑制定一个长期的学习计划，第四天凌晨他意识到不得不放下炼金的工作了。他让仆人清理出王宫里一个存放废铁的地窖，雇人搬来了炼金的器具，又把自己的徒弟叫来，让他代替自己做一些尚在进行中的实验计划。
“有问题来第三层的书房找我。”普苦希嘱咐道。
“是。”弟子回道。
普苦希开始进行耐心而长期的教学，他结合数学大臣们的意见，做出一套乘法表，包含了从1×1到9×9的所有基础乘法，他想着让莉泽背这个应该会轻松很多。三天后，普苦希让莉泽背诵乘法表。
“2×7=14，2×8=16......4×7=28......”
背到5×9时，突然卡壳了。
普苦希慢慢开导：“5×8是多少？”
“是40。”
“5×9就是5×8再加一个5，那么该是多少呢？”
“怎么还考加法啊，老师......”
普苦希开始咬指甲。
“40＋5是多少？”
“是45......啊，5×9是45！”
“真，真聪明！”普苦希拍拍手。
这孩子，只会死背啊......
没背几个，又卡壳了，普苦希想看看莉泽到底记住了几个，于是让莉泽把不会背的都跳过。
“6×6......”
“跳。”
“6×7......这个我知道！”莉泽兴奋地叫道。
“哦？那就把它漂亮地答出来吧。”
“48！”
普苦希稍微沉默了一下，在莉泽准备背下一个的时候阻止了，他站起身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您把思路捋一捋，后天咱们再考一次。”
晚上，普苦希写着教学日志，他的徒弟端着换了新油的灯走进来，放在老师的书桌上，然后退到一旁。普苦希停下笔，问：“今天试验怎么样？”
“蛇黄的分量渐渐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