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刀【明日方舟同人/悲情向/红刀哥】(2)

“不怪你。我用的是自己的刀。”
关于他的刀也少不了各种猜测：领袖亲授、家门代传、东国遗宝，甚至连鬼刃妖刀这种说法也跑了出来。在有个不嫌事大的憨批宣称他在刀上看到一名哭泣女人的侧影后，领队不得不亲自辟谣，却仍是闪烁其词：
“你们实在想猜的话，就当是第二种好了。”
有人亲切地称他为“鬼哥”，他却表示抗拒：
“不要对复仇者太过亲切，那只会让你的悲伤来得更早——保持正常上下级关系就好。”
没有反感，只有叹息。 
领队支援的同时也带来了一批新的人手，尤其是重装防御者、隐形术士组长和其他武装人员的特别部队，这给所有人打了一针强心剂。我们的斗志再一次迸发，甚至向领队建议再次进攻龙门，不只是雪耻，还有复仇。
“好好修筑工事。罗德岛最近接下了不少危机合约，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我们。”
“危机合约？那帮天灾信使还在搞这一套？”
“她们不加入整合运动确实很遗憾，但我们的重点应该是罗德岛——别忘了，梅菲斯托虽然是个神经病，但计划还总是靠谱的。如今连领袖本人也对这个挂名医药公司的组织产生兴趣，我们更没有理由轻视对手。”
像是一枚横冲直撞的棋子，打乱了一切周密的部署，也打碎了我们攻占龙门的希望。无数亡魂游荡于那片战场，至今也没有一块像样的墓碑和棺木，连名字也不会被人记下。
我没出声，暗自握紧拳头。
“打起精神——作为一名复仇者！”
罗德岛来了。
银芒飞泻，剑雨倾盆。
墨银二盾，筑成不可逾越的天门。
……
“领队，这样下去我们要顶不住了！”
“……你们走吧，我来。”
“那我们跟领队一起上！”“对！一起上！”
没有人想放过这个逞英雄的机会。但我们没有迎来预料中的嘉奖，而是一声当头暴喝：
“胡闹！”
——最后的决定，是抓阄。
——只有一人，能陪领队走完最后这一程。
复仇者不同于他人。
踏过尸体，见证死亡，方能挥出绝杀一刀。
——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当火焰灼烧身体，当愤怒充斥瞳眸，当复仇的利刃指向大地，就算古老的巨人苏醒、传说的天使降临，也无法阻挡我们走向毁灭的步伐。
——这也是为什么，复仇者以死为荣。
当所有目光聚集到我身上的时候，轻松和释怀涌上心头，仿佛手头攥的不是纸片，而是上天的恩赐。比起临阵退缩，死亡倒是一种解脱。
队友们给我俩留下了最后一点物资，离开了。
“不后悔？”
“不后悔。”
焦灼的空气弥漫着血和铁的腥气，每一枚白刃胶着的火星，仿佛都在激活无形的引信。
“就你们两个？”最后一名术士长傻了眼。
“——足够了。”
地面源石装置的热浪喷涌而上，撩动了衣袍，也炙烤着手中的刀。热量顺着刀身窜上身体，死死咬住每一块鲜活的血肉，仿佛无数撕咬猎物的猛犬——只可惜它们碰上的不是猎物，而是专精此道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