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枝（下）（何九华*你）(5)

“还有机会是吧”过了一会，发动机预热，何九华开口
“嗯？”尚楚一时没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王哥讲你只是口头拒绝，具体的事情还没敲定对吧，出国的事我去办”语气不容置疑
“何九华！”这种被人拿捏的状态，这种有人自以为是的好意替自己安排一切的心理让尚楚不舒服，连带着对那个房间的恐惧一并迸发，你看吧，这个人从来没想过把自己安排进他未来的人生，连选择都要把自己推得更远。她双眼含泪等着对方，对方却只是揉揉眉骨，掏出来一根烟，摸索打火机，又想起来早就被收光了，把烟捏在手里，捏的变形。
等了一会儿，车厢里安静的可怕，尚楚带着泪意开口
“都不问我留的原因，你就只会推开我，我已经很努力靠近你了，那个房间什么都是好的对不对！你连走出来陪我一起的机会都不给！！”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三分的压抑混着解脱
这会何九华才知道尚楚一直明白那个房间留的是什么，她很懂事的不问，不代表她不会猜测，也好，本就不该把她拉进自己错洞百出的人生里，不如顺着她的想法，她这么聪明，会理解自己是为她好的。
看他不出声，尚楚打开车门，擦擦眼泪，出门打车，在出租车上，混着夕阳落下一点点余光，哭的大声，师父趁着红灯递过来纸巾，从刑警队出来哭的人多了，他没有问，只是说
“丫头，向前看”
‘向前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自己从来都只是在努力成为别人的影子，何九华那些深夜呢喃叫的名字，记得的生活喜好，从来都不是自己，如今又要拿“为你好”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事，他都没问过自己为什么留下，恐怕也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回到家里才想起来最近一直住在何九华家，家里什么都没准备，换洗的衣服都没有，索性叫了外卖，带了一箱啤酒。
半醉朦胧间又想到何九华没有吃晚饭，赶紧收拾好打车去他家，开始准备包饺子，一半荠菜馅是“自己”喜欢的，一半芹菜馅是何九华喜欢的，包好给他去了电话，没人接听。
等到人回家已经是十一点，煮好的饺子早就凉了，尚楚缩在地毯上睡意惺忪，突然灯亮惊醒，想坐起来又因为跪坐太久腿麻了，看到尚楚在家何九华也是吓了一跳，又见她想起来很困难，赶紧把手里档案袋放茶几上，上前把人抱起来，尚楚已经是哭得人懵了
“九华~我错了，我应该跟你说的，你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也不生气”
边说边伸手去抹开对方紧皱的眉头，把她揽在怀里，却不说话，小姑娘又像是想起来什么，挣脱开一跳一跳的去厨房，一会儿端出来两盘水饺，坐在何九华旁边，把筷子递过去
“尝尝，芹菜你的，荠菜我的，嘻嘻”
何九华接过去，放在茶几上，想想开口
“尚楚，今天老秦说你不爱吃荠菜，我不信，还去问了九熙，你猜他说什么”
尚楚不说话，使劲塞了个饺子，想堵住泪腺
“他说，你长这么大饺子只吃酸菜的，荠菜是吃一次吐一次”
尚楚还是低着头努力塞饺子，何九华看她这样终于忍不住，抓住手腕，控制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