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誓约同人小说《起航前夜》(4)

“而且?”
“我现在正绝赞翘班中啦，虽然马上就会回去就是了，只是稍微休息一会。”
她自嘲的笑了笑伸出手来似乎想要带着我绕到海岸去，以她刚才的表现来看，不过五分钟，我就可以回到安全又干燥的陆地上了，然后回家大吃一顿，迅速脱离开战争和战姬这种非日常，回到我那自足又充足的生活当中去。
可我想要更多，我的内心像是被挖空了一个洞，满足和幸福都被它吸走了。只剩下无尽的好奇心和混杂的欲望。这些‘坏东西’给了我勇气，我握住她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直到正好是舞伴之间的距离。
“我来教你跳舞吧。”
她从开始很惊讶，却又像触及伤处时一般露出痛苦，到缓慢接受，变成了我刚才看的真正的她。
那孤寂和伤感，我又一次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好吧。”
又一次随着起伏的浪和月反射的粼粼波光，我们在浅滩上，不顾水早已漫过脚踝，一前一后，一左一右，跳起了只有月亮和星星才能看到，战姬与人类的华尔兹。
刚开始她还稍微有些僵硬，但不过一会就自然地跟上我的步伐。她皱着眉头，怀着不解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是兵器，只是人类的战争道具而已。”
“因为我觉得，你就是人，就是人类中最普通的女孩。”
“是吗？”
“是的。”
“其实呢，我明天就要去参加一场战斗。”
“很激烈吗？”
“老实说，别看我刚才救你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在战姬里算很弱的。”
这时我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是做出牺牲的人，而我是享受胜利果实的人。无论我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在我看来那都是恶毒的，尤其在她的面前。
于是我带着她停下了脚步，平静地说道：“那么你，有什么想要完成的愿望吗？”
“我的愿望...”她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我想要逛商城，买好吃的蛋糕和好看的衣服，要是有个帮忙拿包的家伙就再好不过了。”
“我也想要和喜欢的人去真的电影院看电影，偷偷吃他的爆米花，不过或许我会于心不忍把自己的冰淇淋分他一半。”
“我还要去学校上课，认识好多的朋友，还有参加社团，我射击和跑步都超厉害的！”
她不停地说着那些朴实无华的愿望，若是一个人类女高中生，那么是可以轻松实现的吧。但她是战姬，那就变成了比虚无缥缈的幻想更遥远的妄想。
她说了很多，可能是累了，倚靠在我的胸前，说出了最后一个愿望。
“我想要变得幸福。”
或许是海风的湿气，我的衬衫变得更加湿润了。但这并不妨碍她眼帘上的红印使她看起来更加美艳。
“现在我能做的，仅仅就是听听你的愿望了。”
“小哥你也真是的。将来肯定还会惹哭更多的女生。”
“那我会坦然接受。”
“笨蛋和木头加起来就是超级大笨蛋了！你还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女人心。”她眼中的寂寞稍微褪色，一丝希望似乎逐渐爬了上来，用着稍微大声的语气向我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