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誓约同人小说《起航前夜》(3)

那战姬以毫无征兆的方式踩起了舞步，随着起伏的浪和月反射的粼粼波光，尽管有些笨拙，但却很美，我无法描述这种美来自哪里，她的旋转很烂，左右也老是搞反，明明没有人会在乎她的表演，可表情却像是上了舞台一样认真。
某种东西在超越了语言，通过她的每一步，每一转，传递到了我的内心。
是月光的冷冽吗？是海的悲鸣吗？我觉得是像这时代残留物的海防堤一般，像那座渐渐老去的旋转灯塔一般，是那无处可逃的孤寂。那苍蓝色的眼，明明脸在笑着，却又透出与海和天空相同深邃的忧伤。
为什么她要在这里起舞？
她们是所向披靡的利炮坚船，是借鉴外星科技的最新成果，是人类创造出来击败外敌的道具。
她们也确实是被如此制造出来的。
但现在，我却觉得她们人类比还像人类。
正当我沉醉在其中的时候，忘记了脚下是高度可以致命且完全没有修缮过的堤坝。脚底支撑的轻微破损导致了身体的失衡，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整个身体自然呈现一个加速直线运动，这不是体操，只是坠崖而已。
可我紧闭上眼，一阵冲击从我的背部传来，但却始终迎来不了想象中的痛感。直到我鼓起勇气睁开眼睛，近距离的看到那位美丽战姬的面容。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年头男主角被女主角公主抱救下的桥段也不稀奇。
“小哥走路时可不要走神哦？”她调皮地笑了笑，完全不见刚才的悲伤神色。“还是说被我的舞蹈迷住了呢？”
“你跳得可真够烂的。”
啪，我自然是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了代价，浅滩的水渗进我的衣衫里，让这夏日稍微有了凉意，也让我从刚才的入迷状态清醒了过来，有整理表情和情绪的缓冲时间。
她发泄似的绕着我的周围滑行了一圈，最后又行到我的面前说：“我也知道自己跳得不好啦，可是别戳穿啊，这样的人是不会受女孩子欢迎的！”
虽然脸上还有些怒气的余韵，但她还是伸出手把我拉了起来。老实说，虽然我现在感觉很镇定，可心脏跳得好快，如果维持刚刚那个姿势的话说不定会被听到的那种程度的快！
略显尴尬的我，只能主动挑起话题，掩饰微微颤抖的手和无处可逃的内心。
于是我故作淡定地看着她说道：“你的舞蹈是谁教你的？”
“电视里学的。”
这可真是一个大发现。
“战姬还看电视的啊？”
“当然啦，人类的文明可是刻在我们的奥斯核心里的！”
或许是涉及到难懂的词汇，也或许是我紧张过头了。两人陷入了把话聊死的境地。说来也是，两人，准确说是一人一战姬，我们并不仅仅是没有交集，甚至可以说是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存在。
我对战姬什么都不了解，同时她也对人类什么都不了解。仅仅是通过电视和图书得到的理论知识而已，但两者相处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沉默许久，她先开了口。
“要不，我把你送到岸上，别跟其他人提起见到我哦，会很麻烦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