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伴

多谢
前情提要：
年三十早上，张云雷还没从宿醉里清醒，周九良和孟鹤堂就到了他院里。
张云雷还在为前一日自己酩酊大醉，有辱斯文的行为尴尬，孟鹤堂这边却把礼物——一件长衫，准备好了。
张云雷穿上这件新衣服跟着周九良去了前院，孟鹤堂向正房夫人见完了礼，准备回院里过自己在周家的第一个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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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和周九良走后，孟鹤堂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路上还交代秦霄贤说回去把年下要吃的用的都拿出来备着，不管怎么说，这年该过还得过。
“唉……”秦霄贤跟在后面叹了一口气，“您想的真好……”
“哪儿不好了？”孟鹤堂停下来问他。
“您想的没哪儿不好，但是您回去看看，就咱们那院里，耗子来了都得哭……”秦霄贤撇着嘴。
“……”
“咱们来的时候就年关底下了，根本来不及置办东西，”秦霄贤一边跺着脚一边往手上哈气，“这几日周少爷都在咱们院里，一日三餐前院还能给送过来，年下这几天他都不来，七大姑八大姨亲戚朋友串门子拜年什么的又都在前院，大厨房忙的蹄爪不得闲的，年夜饭能不能送来，送来了像不像样，这都两说呢……还什么烟花爆竹的，那都甭想……”
秦霄贤越说越泄劲儿，就差翻白眼了。
“那……那叫人去买吧……”孟鹤堂若有所思。
“得了吧，周老爷本来就不待见咱，就这高门大院里这帮孙……”眼见着孟鹤堂瞪过来，秦霄贤赶忙压低了声音，“就这帮孙子，都是人精，瞧着主家不当回事，跟着就不拿眼夹咱们，您就想想这些天，那院里您能使唤动谁啊……”
这话真不假，孟鹤堂回到院里就感受到了，前几天有周九良在，还能吃上口热乎饭，现下连茶水都没人续了，壶里还是早上剩下的茶水，半温不温，说凉不凉……
孟鹤堂看着小厨房的灶火里连个火星子都没有，又想到刚进周家的第一天，就让那领路的婆子好一顿吓唬，不由得叹一口气……
怎么无比想念周九良呢……
自我伤感了一会之后，孟鹤堂缓缓地展了展袖口，回头十分温柔地看着秦霄贤。
秦霄贤被盯的莫名其妙，最后都犯怵了，“公……公子，您怎么了，还是……我怎么了……”
孟鹤堂问：“你刚才说这院里我使唤不动人？”
“……”秦霄贤深感不妙。
孟鹤堂又问：“那你算不算这院里的？”
“算……”秦霄贤右眼跳了跳。
孟鹤堂再问：“那我能不能使唤动你？”
“……能”，秦霄贤后脑勺有点疼。
孟鹤堂语气无比轻松，“得了，别杵着了，该置办还得置办，买去吧！”
“……”秦霄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公子，真要买啊……”
“谁跟你闹啊，可不真买吗。”
“那……买东西……可要钱……您来的时候可啥都没带……”秦霄贤试探着问了问。
孟鹤堂又不说话了，饶有兴致的眼神让秦霄贤觉得自己不该问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