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乔木，不可休思（33）

第三十三章 进退两难第二天一早，南思收拾行装的时候恍然想起什么，于是把包袱放在一边，将之前他给的扇坠递到那人眼前，“你的东西，现在你回来了，是时候还给你了。”
“既然送人了，哪有收回的道理？”他不悦地皱了眉头，没有接过。
“这明明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我不能要。当时收下也只是权宜之计，现在当然要物归原主了。”她解释道。
“这扇子是兵器，挂上这个只会碍事。”他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
“那你之前怎么不嫌碍事？”她果断拆台，对方一时也有些答不出来。
“东西还你了，我去和穆姑娘告别。”不等他答话，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扣在他掌心，快步走了出去。
等出了房间，她才略松了口气。之前是穆念慈偶然间发现她身上的扇坠，从上面的刻字一下就知道了这东西的主人是谁。南思见瞒不过，只好大致说了下当时的情况，又在穆念慈的解释下，才明白这种随身带着的东西是不能轻易送人的。不过其中原因，穆念慈当时并未直接言明，南思也就没有十分在意，只想着尽快把东西还回去就好。至于自己的手链也是随身之物，而且已经送人的事实，早已被她抛在脑后。
本想在离开之前和穆念慈告个别，谁知时候不巧，偏偏遇上了杨康也在。南思只好在小屋外面招手示意穆念慈出来说话，好在对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今天就要走了，所以过来和你说一声。”她说的坦然，实则对眼前这个薄命女子很是同情。
“和那个人一起？”穆念慈自是猜了出来。
“嗯”她点了点头，半开玩笑道，“谁让我当初许下那个约定呢？”
“多加珍重”穆念慈见对方这样说，显然是主意已定。虽不甚赞同，但也没有反对，只是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想起穆念慈的结局，仍是心下叹息。明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还是忍不住说道，“不管以后你和杨康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的。”她不能透露太多，只好点到为止。
穆念慈虽感到意外，却也点头答应了。
“你对她似乎很有好感。”欧阳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所托非人，且又早逝，我只是替她不值。”南思的语气有些沉。
“若是心能自己控制，那也不称其为心了。”他似是有感而发，“各人的命数早有注定，强求不来的。”
“你信命？”她回问道。
“算不上，只是觉得有些事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他回答道。
“你们古人就喜欢信这些有的没的”她半是调侃，半是认真道。
“那你岂不是真的成了‘替古人担忧’？”他笑着说道。
“每次都逞口舌之利、不懂让人，你这样将来是娶不到夫人的。”她有心怄他。
他难得没有争辩，只是微笑不语。有没有夫人一事，好像不是她说了算的。
两人本来也没有什么目的地，不过是随便走走，想离开了大金，到其它地方转转。
“哎”她出声打破沉默，“我知道的那些事都已经发生完了。”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道。